“时添在哪?”
他问。
没等保镖们有所动作,白然已经挪动脚步,挡在了祁为琛的面前。
迎着周斯复的枪|口,白然将目光落上周斯复的脸,用淡然的语气戏谑道:“你要是再晚来一步,他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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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控制室后方。
隔着储物间的小窗户,注视着门外发生的种种,时添的心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
等白然话音落下,他看到周斯复握紧枪把的手在半空中略微顿了顿,面部细微处浮散开一层阴霾,却没有轻易失态。
显然,周斯复并没有轻易相信对方的话。
门外剑拔弩张,气氛凝重,只有他这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除了刚才在窗台前不小心扭了一下手臂,全身上下几乎毫发无伤。
被关在狭小阴暗的房间内,时添心里却在估计着目前的形势。
——一切都要回溯到几分钟前。
被季源霖在窗前死死抱住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季源霖打算用蛮力将他从窗前抱下来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手持武器闯了进来。
黑衣人们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硬生生从窗台上拉扯了下来,另外几人三两下便同时将季源霖压制在地,完全控制了他们两人的行动。
没等他在原地站稳,一个熟悉的人影便穿过人群,朝他缓缓走来。
几天时间没见,白然比上一次见面时看起来更清瘦了些,肤色在月光下略有些发白,显出几分骨瓷似的质地,就好像一碰就碎。
就在这时,他发现白然身后不远处,祁为琛立在门侧的阴影里,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房间内发生的一切。
间隔数米和白然僵持而立,两人在分秒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读懂了白然目光里的含义——他在告诉自己,事态并没有失控,一切仍在按照计划进行,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
在原地僵持片刻,时添佯装体力不支,有些踉跄地在原地晃了晃,用手抵住了身后的墙壁。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几名黑衣大汉警惕地走上前,简单搜了一下他的身,便制住他的肩膀,从背后给他拷上了手铐。
被保镖左右挟持着,时添微微屏住鼻息,对着面前的白然冷静开口:“这是非法囚|禁。”
话音刚落,白然便当着他的面浅浅笑了起来:“要我说,今天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时总。如果不是因为时总,我们也不能把今下牌的人凑齐,是不是?”
听到白然用略带调侃的语气出言嘲讽,祁为琛用指腹轻轻摩挲爱人的后颈,像是警告他不要多言,举手投足间却分明暗含暧昧和宠溺感,似乎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众目睽睽下,时添被几名保镖推搡着往房间最后方的储物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