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母家个个都是纽约和华盛顿特区的名流政要。”他说,“当时,祁正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国会徐议员的女儿,发现祁正特别宠爱Annie,甚至动了将她的儿子推上集团继承人位置的心思,于是就开始在背地里搞动作,想让他们母子二人意外身亡。”
“Milton八岁那年,祁正在庄园里举办了一场晚宴,Milton差点在庄园的小树林里被人杀死。不出意外,应该是徐议员那边动的手脚。”说完这句话,昆汀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我那时候恰好在Bronx分局工作,跟随警局的人一同抵达祁家,才第一次见到了小时候的Milton。”
在脑海里回想起了周斯复小时候的模样,他抬眼望向天花板,唇角带上了一抹戏谑的弧度:“那么小一点,却像只高傲的小孔雀,天生带着一股大少爷的富贵气,就连英国的王子都没他那么傲。”
时添难得的没吭声。
他和周斯复初遇的时候,这人就跟个街边小混混似的,活脱脱就是个刺儿头,这样看来,是后来被周律师给养歪了。
“我那时候只是个普通警员,没办法也没能力把整件事调查得水落石出,只能先将Milton带回局里,试图暂时保护他的安全。”昆汀意味深长道,“就和现在把你关在这里一样。”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Annie亲自来局里把Milton接了回去,却私下里找我问了Duke的住址。”说到这,昆汀停住话头,面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黯淡下来,“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她。”
时添愣住:“她死了?”
“嗯。”昆汀淡道,“在那之后不久,突然有一天,Annie半夜带着Milton敲响了Duke家的公寓门,说祁家还有人要对Milton下毒手,问Duke能不能收留他。”
“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将Milton留下后,Annie为了不让追杀她的那帮人顺着她找到儿子的行踪,连夜就匆匆离开了。将小Milton藏好后,Duke连夜跑出去寻找Annie的行踪,最后找了一整夜,都没有找到她的人影。”
“第二天清晨,我们警局就接到通知出了警,有路人在哈德逊河一条干涸的河道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昆汀沉沉出声,“我当时也跟着去了现场,第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具尸体就是Annie。”
“我那时候打算佯装协助,上前调查一番Annie的死因,却被负责现场的警长拦了下来。”他面带冷意,“后来我才知道,警长不让我们上前进行接触的理由。”
“Annie身上,带着她从祁正书房偷偷顺出来的,祁连电子近二十年来的巨额偷税漏税明细,金额庞大,令人发指。”
昆汀说。
没等时添继续发问,他便接着开了口:“找到了Annie的尸体,他们又沿着河道找了好几天,却没有找到Milton的行踪,最后便都按照死亡定案了。”
往下压了压唇角,他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嘲意:“当然了,找不到也无所谓,毕竟所有人都觉得,八岁的小孩懂个屁。”
“过了几天,等Duke亲自找上我,想让我从中协助,我才明白,Annie为什么偏偏要在临死前,向托孤一样将Milton留给Duke。”
“……为什么?”
“因为Annie放在身上的那些资料,只是障眼法而已。就在收留Milton的第二天,八岁的小Milton交给了Duke一份文件,说是妈妈让他藏在鞋垫里的,要见到周叔叔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盯着时添的眼睛,昆汀一字一顿道:“他当年交给Duke的东西,是祁家操纵国会选举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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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事,不用昆汀再多说,时添用脑子一想,便已经能想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