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复当晚就被警察带走了,想从他口中问出更多关于凶手的细节,但斯复当时好像被吓得不轻,从警局回来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性格,像得了自闭症一样,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
“在那之后不久,周斯复的母亲,也就是父亲的第三任妻子,突然和周斯复一起失踪了。父亲派人到处找了很久,最后在纽约郊区的一条河里发现了他母亲的尸体,却没有发现他的下落。”
“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孤儿院,都以为他死了。”
祁为理蹙着眉头回忆,“直到九年前,父亲把他从国内带回家,我们才知道他还在人世。”
时添的声音有些凝重:“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当年失踪后发生了什么?”
“没有,”摇了摇头,祁为理不禁苦笑,“事到如今,他都对当年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发现听完自己的这番话后,时添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祁为理把手伸入裤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放在了茶几上。
“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否则很快就会被盯梢的人马发现。”祁为理说,“这是滢姐留给羊羊的礼物,里面全是她给羊羊录的睡前故事,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放给他听。”
说完这句话,他从茶几前站了起来:“小十天,我得走了。”
“斯复不知道我会回国来找你,以他的性格,肯定只想报喜不报忧。”祁为理勾起唇角,“帮我守好我的小金库,然后等着他回家,没问题吧?”
拎起西装外套,祁为理刚走到公寓门口,就听到时添突然从背后开口:“等一下。”
转身回到楼梯间,时添弯下腰,在保险柜上输入了几个数字,接着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一路来到公寓门口,他将盒子递给祁为理,面无表情地淡道:“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这个交给周斯复。”
打开小盒子,祁为理发现里面放着一枚有些老旧的钻石戒指,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头,:“这是——”
避开祁为理充满探究的视线,时添的语调里隐隐带着一丝不自然:“这是他当年给我求婚用的,后来我们就分开了。”
“告诉他,这东西先物归原主。”他说,“等平安回来,再给我戴上戒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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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复离开的第一周,时添把羊羊从托管的老师家里接了回来。
一周没见,羊羊想两个大人想得要命,一见面就扑进他的怀里,问他舅舅去哪了。
他告诉羊羊,舅舅临时去美国有急事,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但到时候一定会给他带他最爱吃的巧克力礼盒。
小朋友压根不会想太多,一听到有很多糖果能分给邱胖胖一起吃,羊羊马上开心的不得了,牵着时添的手一蹦一跳地回了家。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羊羊每天睡觉前都会听着妈妈在录音笔里的声音入睡。或许是因为录音的时候身旁有人看守,郑滢除了给羊羊录制了很多治愈的睡前故事,并没有留下什么多余的话。
但即使这样,只要听到妈妈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羊羊便会很快睡着,陷入安稳的梦乡。
哪怕只是个小孩,他也知道,妈妈并不是故意不陪在自己身边的,她一定和舅舅一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一定要乖乖听时叔叔的话,耐心等待着妈妈和舅舅回家。
一个月后,时添在公司里召开了回归后封禹集团的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表彰在过去一年为集团辛勤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