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不敢的?”
祁为琛微挑眉头,施施然开口,“祁尚惠,我劝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那个没有脑子的弟弟,当年被我的人随便忽悠几句,就赶着去当蹲大牢的冤种。”他淡道,“我倒是不介意,让你们姐弟两个在布朗克斯的监狱里团聚。”
“把她也送去疗养院,留下来陪父亲一段时间。”
抬起下颌,祁为琛吩咐几名保镖,“转告院长,我的好姐姐试图在家庭聚会上攻击我,让医生检查一下她的脑子是不是同样有问题。”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丝巾包裹着手掌,拿起一把用来切牛排的刀,从半空中抛了出去,正正插入了祁尚惠面前的实木桌面:“再告诉分局的警官,她就是用这把刀来对我发动袭击的。”
“……”
意识到祁为琛想干什么,祁尚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立马用求助的眼光望向了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的丈夫。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眼看她马上就要被人强行带走,拉去精神病院像个疯子一样关起来,她的丈夫却一直低垂着头,不仅一言不发,还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祁为琛的计。
她和丈夫当年本来就是商业联姻,而丈夫的家族企业一直倚靠着祁连电子生存,和集团有着非常紧密的合作。
现在,她已经沦为了家族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这个和她步入多年婚姻殿堂的男人在权衡利弊下,果断选择站在了祁为琛的那一边。
这样一想,这人当初之所以选择和她结婚,或许就是带有目的性的。
然而,没等祁尚惠再作挣扎,她已经被几名保镖强行架住上半身,硬生生给拉出了餐厅。
兵不血刃便解决掉了一个碍眼的竞争者,祁为琛却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重新接过一副新的刀叉,对在座剩下的兄弟姐妹坦然出声:“吃吧,再不吃就放凉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历历在目,在座的祁家小辈们似乎都有些惊魂未定,僵坐在座位前半天没有反应。唯独只有祁为理拿起刀叉,开始面不改色地享用面前的美食。
至于周斯复,则只是抬起酒杯垂眼抿了一口,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
切开盘子里的顶级牛排,从盘中叉起最鲜嫩的一部分,祁为琛用手捧着银色的叉子,将牛肉缓缓递到了身旁人的嘴边。
将身体倾上前,他的语调里饱含宠溺的意味:“乖,先吃一口,别饿着。”
烛光摇曳,白然紧闭着眼睛,温顺地张开口,用嘴接住了祁为琛递来的牛排。
“烫不烫?”
祁为琛缓声问。
白然摇摇头,微微偏过脸,在男人的掌心中轻轻一蹭。
看着眼前诡异而又荒诞的画面,屋内万籁俱寂,没有人擅自发话。
随着白然的上半身出现挪动的迹象,空荡的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丁零当啷”的细微响声。直到此时,餐桌前的众人才留意到,青年的手腕间戴着铁铐,将他的两只手牢牢拴在座椅两侧的把手上。正因为如此,他只能被祁为琛一点点喂食,并不能自己使用刀叉。
看到周斯复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从白然座椅前垂下的铁链上,祁为理一脸见怪不怪,压低声音对他说:“防止自|杀用的,大哥现在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就怕他再想不开。”
周斯复移开目光,也和其他人一样,保持了沉默。
当着一桌兄弟姐妹的面,祁为琛将餐盘里的牛排一块块切下,小心翼翼地送到青年的嘴边。
感觉身旁人差不多吃饱了,他又端起家仆递来的玻璃杯,给青年小口喂了点解腻的橙汁,再用手帕轻轻拭去残留在青年唇角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