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拦腰将人抱住,“小没良心!”
嘉慈被他新长出来的胡茬弄得脖颈后一片刺痒,奈何实在挣扎不过。解雩君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两手托着屁股,嘉慈也只能顺从揽住他,两人热烘烘的贴在一起,心里一片熨帖,嘉慈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瓜埋在他颈窝一侧,说起下午的事儿,“姚聆没地方去了……”
“我看女孩子强硬起来,和男生没什么差的。”
解雩君见过姚聆两面,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依稀能靠着乖宝平时说的事情大致琢磨出这位的性格行事,以她与嘉慈这三年多的扶持和互相照顾,勉强能算作“自己人”,某种程度上说,解雩君对姚聆是放心的。
嘉慈还是觉得姚聆很难。
他看向解雩君,“你不知道他爸爸多过分!家里买房子搬新家从头到尾没有告诉过姚聆,还让姚聆拿钱给弟弟买钢琴报班,新家甚至没有她的房间……”
解雩君摸摸嘉慈慢慢回温的脸颊,“各家有各家的过法。”
你可怜她,你自己也值得怜爱呀。
“你看看那些新闻,房子给儿子,女儿来养老,算盘打得多好呀,女孩子强势一点儿完全没有错的。姚聆她尽管有难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不对?”解雩君捧着乖宝的小脸蛋儿,一下一下蹭他的鼻梁,“你倒是不说自己多难做。”
他在厨房看到嘉慈随手握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的购物单,其实有很长很长的一串,大件儿小件儿的礼品用具,八成是买好了再寄回去……
姚聆没地方去,嘉慈难道就有吗?
甚至哪个家都不是他的家。
这一晚,解雩君依然带着嘉慈一起双排,两人意思意思来了几把,好在没有碰到奇奇怪怪的人,快快乐乐上了分,又回到四楼看电影。
“高中运动会的时候,其实教室里都会放电影。”
嘉慈的高中也就是四五年前,但解雩君的高中,说真的已经有点久远了,同届同学都在忙这忙那儿的时候、他在次级联赛一顿乱杀,同时也卡在瓶颈进退两难。但这并不妨碍解雩君对嘉慈的高中充满了好奇——
“英语老师给我们放了这部《海上钢琴师》。”
他实在没什么艺术上的天赋,鉴赏水准和普通大众一个程度,属于顺耳就好听、否则就难听的那种。
解雩君以为嘉慈是喜欢的,可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发现并非如此。怀里的男孩子轻声告诉他,“看电影的时候,大家遇到感情发展就一顿起哄,要么就是为了剧情矛盾大呼小叫的发表感慨。然后,我发现我身边换了个人坐……”
解雩君有种莫名的预感,他收紧了双臂。
“然后呢?”
镜头里,1900正在为唱片公司录制个人专辑,他心中烦躁又不安,但一切的情绪在看到了船舷外的那个女孩子时,瞬间变得柔和温暖,像阳光轻轻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叫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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