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璟深:“不是忘了吗?”
季妤偌气得鼓起了腮帮,反正也没指望骗过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
贺璟深坐到床沿边,手掌搭在季妤偌的纤瘦的肩膀上,溢出来的嗓音低软了许多:“你生气归生气,说了不提离婚就不能提。”
季妤偌气呼呼地控诉:“你知道我会生气,还先去看曾向柔?她可是要撞我的车。”
“我一直待在这里,是承逸说她想见我一面,不然下次还会对你出手,我才去了一趟。”
“哦,你对我可真好呢。”季妤偌阴阳怪气地呛他。
贺璟深按了按眉骨,嘴角轻哂:“妤偌,我不想强调自己对你怎么样,但你应该清楚。”
“我不清楚。”得知过去的真相,心里不可能不堵,季妤偌的确也想念着他的好,但是他带着目的亲近她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偏偏那个人还是曾向柔,她就更堵得难受了。
但也怪她自己蠢笨,看不出来就算了,还沾沾自喜。
贺璟深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蛋,这次她没避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贺璟深薄唇轻启:“那年我妈出了事,爷爷就将我送去了国外,我孤身在外十余年,中间只回来过两次。”
听到贺璟深说过去的事情,季妤偌的心弦很轻易就被拨动了,不管他有没有在用苦肉计,这招对她都有用。
贺璟深依然平淡地陈述:“我在多年后才得知,当初我妈那个学生是曾国邦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拆散我爸跟我妈。”
季妤偌微愕,“曾国邦对你妈……”
“是,他跟我爸一样都被我妈所吸引,论家世论能力,他自认比我爸强得多,可是我妈却选择了我爸,可以想象他有多么不甘。”
季妤偌现在终于明白贺璟深会逼曾国邦到这地步的原因,他们家的悲剧可以说是曾国邦一手造成的,或许他父母之间有点问题,但不是不可调和的,却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将这个裂缝不断地扩大,终究导致两人的生命走向终结。
“当时曾向柔对我有意,而我对婚姻也并不看重。”说到这点,贺璟深的声音低了下来,“当时的我急躁了些,所以爷爷并不赞同我的做法,反而有意无意地让我们两个相处。”
他凝视着季妤偌乌黑的双眸,嗓音喑哑:“妤偌,我不能否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存了目的,也不能否认对你的感情是在日后相处中滋生的,可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正好说明了我们的缘分吗?我妈出事的时候,是你的琴声跟开解让我平静了下来,在我用婚姻去交换利益时,又是你将我拉了回来。”
“你倒是坦诚得明明白白。”季妤偌的眼睑微掩,闷声说道:“还说喜欢我才娶我,欺负我失忆不记事是吧?”
贺璟深拿她的手掌拍自己的脸庞,姿态放得极低:“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想怎么出气怎么来,但是离婚不准提。”
季妤偌想抽回自己的手,跟他肌肤相亲容易让她丧失理智,被他的思路给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