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发自肺腑,跟之前阳奉阴违的谢意完全不同。
贺璟深不仅是弥补了赛尔菲今生最大的遗憾,同时也弥补了她今生最大的遗憾。
贺璟深的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开口:“我接下来会很忙,可能不怎么回家,有事就给我或者应崇打电话。”
季妤偌:“知道了。”
贺璟深抬了抬眸,语调有几分调侃:“这次这么乖,不质问我干嘛了?”
季妤偌冷哼着撇开脸蛋,“谅你也不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贺璟深笑了笑:“盲目自信。”
谁盲目自信了?对她又啃又摸的人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家花才是最美最香的!不允许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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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曾氏便接连传出了负面消息,导致大部分高层出走,人才流失,股市不是跌停就是在跌停的路上,不到一个月市值便蒸发了一半。
越是如此,银行的贷款越是收紧,银行的贷款越是收紧,曾氏的资金就越是周转不过来。
南城那些以前跟曾国邦交往甚密的人纷纷与他划清界限,深怕被殃及到。
曾经屹立在南城的高楼大厦一下子有了倾倒的趋势。
季妤偌终于明白了那天贺璟深话里的意思——
曾国邦的时代要结束了。
贺璟深最近的忙碌应该就是与这件事有关。
这天季妤偌回到家,梅姨担忧地告诉她贺璟深的状态不怎么好,似乎是生病了。
季妤偌问她叫家庭医生了没有,梅姨说贺璟深不让,非说自己不要紧,又说起他以前就这样,从来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季妤偌让梅姨准备晚饭,她先上去看看。
最近这个月贺璟深就如他自己所说,不怎么回家,恐怕今天不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也见不着他人。
贺璟深的房间昏暗,只有床周围的灯亮着浅浅的光,贺璟深背对着门口躺着。
季妤偌轻缓地走近,刚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腕骨就被抓住了。
这男人连睡觉时警觉性都这么高。
黯淡的灯照出了季妤偌的面部轮廓,贺璟深这才松开了手,喑哑地问道:“什么事?”
季妤偌又探了探他后颈,跟额头一样高于正常体温,她蹙眉说道:“你发烧了。”
“这阵子忙,休息得太少,睡一觉出了汗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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