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还得谢谢贺老师啊?”
“我受得起。”
季妤偌磨了磨牙,明明是师德败坏。
贺璟深:“快点,我耐性有限。”
季妤偌连迟疑思考的余地都没有,闭了闭眼睛,不甘不愿地应下来:“我说。”
静谧的房间,季妤偌的声音低如蚊呐,贺璟深淡漠地出声:“你要不然凑近我耳朵说好了。”
虽然很气,可她还是不得不将声音提高了些许,亏她刚才用了那么多个“最”去形容他的好,结果呢?
泯灭人性。
细致到所有细节,季妤偌都描述了出来,完了后,她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滴出血了,“就是这样。”
贺璟深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像是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开了口:“行了,睡觉吧。”
季妤偌真想哭给他看,狗男人没有心。
别人还懂得打一巴掌给颗枣,他倒好,欺负了人后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季妤偌气鼓鼓地躺下来,堵着气般窝在了床的边缘。
她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处没捞着,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感觉到贺璟深也躺了下来,季妤偌伸手攥了几下,将被子全部卷了过来。
下一秒,贺璟深的气息就落在了她的颈间,“你是在邀请我抱着你睡吗?”
脸大如盆。
季妤偌心不甘情不愿将被子让出了一点,“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成功地让我生气了,所以我们之间得有一条三八线,你不能越过这条线懂吗?”
“小孩子把戏。”
“那你也得遵守。”
贺璟深本就没打算今晚对她做什么,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即便眼前是万千诱惑。
他在另一侧躺下,望着漆黑的上方,脑海里全是季妤偌刚才形容的画面。
是哪里来的自信让她认为穿成这样勾引他,还可以全身而退啊?
旁边极度安静,过了许久,季妤偌才翻了翻身,她试探性地唤道:“老公,你睡着了吗?”
贺璟深没有理会她。
季妤偌又推了推他的手臂,确定毫无反应了,她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刚才在肢体摩擦间,她不是没感觉到贺璟深的变化,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一个成熟男性的危险。
好在最后贺璟深偃旗息鼓了。
**
大概是惦记着要比贺璟深早醒,然后换掉这身羞耻的衣服,所以季妤偌五点不到就睁开了双眸。
初春的五点晨曦徐徐,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微弱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
季妤偌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本能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