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又才恍然大悟,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哪知却听太后低沉的笑声,很舒畅,一点不带怒火。
他若是收回成命,更加坏事,那便是有意敲打薛陆离,说明他还愿意矫正,越是一意孤行,反而可能将我那番警告听进了耳里贺烨,此子城府之深,乃我前所未遇,也难怪他能隐忍多年,多少回死到临头都能继续争取苟延残喘,一步步终于等到亮剑机会,逼得我措手不及悔不当初。
韦太后站定在玲珑台的西壁,望向晶透之外,正往西沉的斜阳:贺烨有意让我知晓,是薛绚之、贺澄台等辅佐他终得帝位,却始终不许十一娘与我面见,他究竟在图谋什么?他那些姬妾,秦氏当然不足信,齐氏因家门遇难如今也是恨我入骨,至于柳氏,更不可信,唯有元氏、谢氏谢氏虽是饶平当年择荐,但十载以来只求自保,根本不曾亲近贺烨,就算没有背叛我,但正如她所言,突然便被软禁,之于后来之事一无所知。
高玉祥转着眼珠,陪笑道:倒是元媵人,一口咬定晋王妃早已背叛太后
她比谢氏更没用!太后怒道:直至如今,她还坚信是被十一娘陷害,才至于从一开始就被贺烨厌弃,但我还没有老糊涂,贺烨既然早就另怀居心,有江迂这狗奴为他通风报讯,甚至还在蓬莱殿安插了阿禄,他怎能不知元氏等等皆为耳目?哪里需得着十一娘挑拨离间!
太后难道以为晋王妃并不怀二心?高玉祥小心翼翼问道。
十一娘若早便向贺烨投诚,时至今日,贺烨又何需装神弄鬼?十一娘乃他元配正妻,立为皇后名正言顺,我甚至连一处宅邸都不能为饶平保留,难道还能阻拦贺烨遵循礼法立正妻为后?
高玉祥恍然大悟:难道圣上是想立秦氏为后?
应当就是如此!
这怎么可能?高玉祥瞪目结舌:圣上可从未掩饰过王妃从龙有功,甚至在太后面前,还曾强调若非王妃说服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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