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孟飞笛不由迟疑起来,不同罗九郎今日是晋王妃安排的托儿,他可真是冲着此幅画作而来,虽说身后有家族支持,但一千六百金已经是极限了。
这价位也的确出乎绝大多数人意料,尤其那些番商,全都摇头叹息起来。
两千金!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新罗商贾总算找到了机会,他很是挑衅地斜睨着粟田马养。
如此态度,当然成功激怒了对方,东瀛贵族冷冷吐出几字:两千两百金!
话音才落,王横始举起手臂:三千金!
仿佛不知这个价格究竟有多么令人震惊,王横始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我是个粗人,不懂得鉴赏画作,之所以竞买裴后画作,皆为支持王妃善举,故若让横始竞得此画,依然还是交还王妃收藏,方不算明珠蒙尘。
晋王妃虽然不知王横始为何横插一脚,却听出他有心抬价意在刺激东瀛、新罗国人,当然是正中下怀:多谢王郎将雅意。
我国国君亦知裴后画作之珍贵,故,不惜代价以求鉴藏,王妃,莫怪小人夺王妃所好了,三千两百金!新罗商贾举臂竞价。
王横始:新罗国君果然慧眼识珍,不过本郎将亦不愿相让,三千五百金!
罗九郎心知这价格其实已经超出了王妃预期,他并没有再参与,事实上太谷罗虽然有钱,但用三千五百金购买一幅画作,依然会觉得物非所值,罗九郎虽有心竞买,奈何离开家族支持,莫说三千五百金,三千五百贯都有些捉襟见肘,故而只好退出竞争。
却附和道:王郎将好气魄,这才能称知己二字。
粟田马养心里憋得怒火中烧,将牙一咬:五千金!
这已经不得不惊动家族,非他个人私蓄财产能够支付了。
但他坚信,家族势必不会容忍与这么一幅意义重大的珍藏失之交臂。
五千一百金、六千金!
几乎是异口同声,价高者却是新罗商贾,王横始却又立即追加:六千一百金。
虽然已经价比三万六千六百贯钱,然而对于曾经节度一方的云州王而言,王横始甚至不用惊动家族,他自己便能承担,故而自然不满让蛮夷之族如此轻易便竞得王妃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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