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奴仍然劝道:没有哪个女子生来贤惠,于娘子应是对长史用情太深,才会如此在意旁人,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多年,长史也该宽容一些。
很多事情阿碧你并不知晓,我也懒得再说,总之,她不来晋阳更好,你放心,王妃日理万机,哪有这多闲心管我之事,要是让于氏知道王妃让我接近那何氏,保不定连王妃她也敢怨怼,更不说让她知道了舅父筹划之事,是多大隐患。
碧奴盯了一眼阮岭:于娘子即便来晋阳,也不会住进晋王府,哪里便会让她洞悉隐情,长史不要再找借口,我以为长史如今已经改过自新,才有这番劝言,长史若不听,便当婢子没说好了。
转身即走,留下阮岭一人在那处摸着鼻梁发愣。
改过自新与夫妻是否和睦有必然联系?这女人家的心思,还真是玄奇。
薛六哥应该不会为这事鄙恶自己吧,薛六哥不是也有个宠妾么?
哎呀,连阿碧都看不贯男人妻妾成群,更何况晋王妃?舅父今后可有得受了,纵然眼下这些姬妾多为摆设,将来呢,若有一日,舅父将天子取而代之
阮岭不由为晋王殿下的将来深深担忧,王妃那手段,可是相当出类拔萃,舅父自重,恕岭不敢与你站在同一阵营,薛六哥可是王妃娘家人,阮岭只好帮理舍亲。
而这一个晚上,甄夫人倒也知悉了晋王妃归来的消息,连忙吩咐长媳江氏:快,遣人将那唐氏接来,明日一早,咱们便去王府求见。
可是阿家,眼下已经宵禁了。江氏不得不提醒。
甄夫人愣了一愣,颇为疲累地挥一挥手:也罢,明日早上再去吧。
自打新岁后首战告捷,接下来的这个把月,甄夫人却连遭挫败,固然因为陈氏犯了急躁,当着晋王妃面前鼓动族妇生事,导致柳仁不满,允准甄夫人再掌族权,可就这一段时间,陈氏虽然无动于衷,但有好几个族妇却用规例之事驳斥甄夫人的处断,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是无理取闹,但甄夫人心知肚明,她不可能与这些人一一争辩,若是如此,族人也会议论:族中内务由陈氏主理时,明明一切顺利,怎么到了宗妇手中,反而这多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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