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仿佛要哭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为何这群人中混进个纨绔:梅色虽好,可惜美人却少。
贺烨:
眼睛里不得清爽,这下好了,连耳朵边也这多嘈杂!
他正打算着离开这处,突然听见一声:晋晋兄!
贺烨原本不以为来人是在喊他,他又不姓晋,然而瞬息间却看见了红着脸喘着粗气跑上来的人,居然又是那罗九。
而山顶这一堆人显然也认识罗九,绝大多数脸色都是一变,尤其那个花相似,忍不住冷哼一声,似乎与罗九有仇,只有早早残抱了个揖,看上去要与罗九客套寒喧,然而罗九毫不犹豫与他擦肩而过,把早早残晾在那里尴尬僵硬。
总算寻到了晋兄,令弟何在?
贺烨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是晋兄,心里没好气地暗诽:还好这小子没想着直接喊他殿下,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殿兄?
九郎怎么追着来了?这小子张口就问令弟,显然来意是冲王妃,什么意思,难道明知那是晋王妃,还打算觑觎不成!贺烨脸色漆黑,他与王妃虽是有名无实,可也不容旁人这样明晃晃挑衅。
贺烨不满,还有人更加不满。
好颜色显然要为早早残打抱不平,一步抢上前来:罗九郎,今日既然巧遇,莫如与我几个文斗一场如何?
罗厚压根就不愿应酬这些人:没空。
干脆利落的两字,险些没气得好颜色失足坠崖,指着罗厚你、你、你了一歇,却眼睁睁地看着罗厚追着晋兄身后下了山,北风卷来令弟一词,寒嗖嗖地打在好颜色耳朵边。
早早残这时已经缓过神来,惊讶的问:那位晋郎是谁,竟然能得罗九郎如此讨好,太原府大族,似乎没有听说哪家姓晋?
但没人能够为他解惑,山顶众人甚至不愿再提起罗厚这么一个不愉快的话题。
又说十一娘,花了十万钱,讹取得明空住持一盏清茶,一席禅讲,自然不可能探明此僧是否为潘部佃作,其实两刻之后,便告辞出来,她却甚喜梅景,再说身边还跟着个兴奋不已的艾绿丫头,并不急着去寻贺烨,主仆两个在梅林里悠哉游哉赏玩,甚至还各折了一枝梅花准备拿回晋阳去插瓶,也算是沾沾这处佛寺的福气,十万钱呀,晋王妃心里其实也有些不舍谁肯定那明空会否尽数用于布施,万一被私吞了,当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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