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赫连芸立即讨好:真人天生丽质,如今仍如桃李年华,想来用不着护发之方,可南阳王妃倘若不弃,妾身敢不尽心?这便将方子誊写呈上。
莹阳/根本不给赫连芸献殷勤的机会:我说这话,可不是贪图你家保养秘方,只是看出族嫂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想来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也是,族嫂眼下子孙绕膝,两个儿子又已先后入仕,也算苦尽甘来,原是不该有任何烦忧才对。
这话颇带着些讽刺,几乎点明了赫连氏的惶愧太过有限,只顾自己养尊处优,哪曾忧虑过贺湛是好是坏,今日多少自责,不过惺惺作态而已。
赫连氏老脸一红,僵坐着说不出一个字来,倒还是赫连芸伶俐,顶着莹阳冰冷的眼神,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阿家时常说起,小叔有真人照抚,势必享尽福运,又哪需半点忧虑,只是阿家时常愧疚旧事,总归是有晚辈子媳安抚,阿家也是为了让晚辈安心,才不好积郁。
又立即转了话题,干脆提及贺湛的姻缘:小叔一表人才,如今又得授拾遗之职,想来不少名望之族争相联姻,阿家一直牵挂此事,只小叔姻缘当然需得真人首肯,今日前来,也是为了打听真人可有中意闺秀?
这婆媳两,果然是在盘算十四郎的姻缘!
莹阳真人心里窝火,好不容易摁捺住了,轻轻一挑眉头:说起这事,我也实在拿澄台无可奈何,正如芸娘所说,别说澄台如今授职入省,五年前他刚返京都时,就有不少名望之族提及姻缘,无不是大家闺秀,可任凭是才德兼备抑或温婉秀雅,澄台竟然执意不娶,说他惯常了自在闲散,不愿早早娶妻受人管教,真让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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