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谢翡,以及那些因为有望争取队首而各有打算的侍读,都没有借机生事。
太后却微笑颔首,带着几分满意说道:十一娘这一组人,论年龄为四组中最小,出身却相对偏高,连她在内,有四人都是显望闺秀,她更是队首中年纪最小一个,又是率先赴值,我还预料着今日这第一堂课会闹生笑话,多少有些难为她,不想却处置得这般周妥,确是难得。
其余不说,单单一个心高气傲的谢翡,一个性情怪异的谢莹,这两个显然又都得太后另眼相待,若是换至其余组,可真够队首头疼为难。
太后心中不无惋惜,竟然当着春莺与灵药的面叹息出来:不愧是四妹亲自教导,又得莹阳惜重,虽是庶出,才华见识都高于普通,更难得这份果敢,她年纪小,今日若有一丝迟疑,就更加不能服众可惜了,偏偏是柳氏闺秀,若生在谢氏,给我省却多少难题。话是这样讲,太后却又紧跟冷笑道:不过她若真是生在谢家,或许也没这机缘,天生聪慧是一回事,到底还要看长辈影响。
摆明还是对另一个妹妹韦夫人的教导方式心存鄙夷。
然而太后这一番话,却让春莺与灵药震动。
灵药想着,听太后这意思,显然对柳十一娘颇为满意,当不可能有意剔除了。
春莺则想,太后这么一说,灵药必定会有所察觉,应当不会再将柳十一娘当作目标人物,这可不是益己之事,看来原来的计划只怕要更改了,不能寄望于误导灵药,只能先下手为强必须争快!
当然十一娘也没有真正耽误了首回禀见的时辰,赶在午膳前到了含象殿。
太后听她只说同安因为是初次听讲难免有些不适应,好在经提醒后及时改正,却决口不提谢莹的疏失,至于侍读之间那些个明争暗斗更是一字不说,不待询问,又将今日李之仪授习的内容简明复述一遍,条理清晰适到好处,太后不由更加满意,然而却直接问道:怎么只说同安,莹儿错失犯纪一事为何不告?
一边灵药暗忖,若换作是她,当然会说早有所料太后必定已经察知详细,大加奉承英明,应对过去这桩。
但十一娘却答道:依儿理解,课后禀见是因太后关注公主学业,儿之职责主要也是侍伴公主进学,对其余侍读只是拘束约管,倘若侍读触犯禁严才至禀知太后处置,今日谢五娘虽犯错失,然并非禁严,谢五娘事后又依从约管,并无驳悖,今后改过即可,实在无需惊动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