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些刁民却不买帐,刘玄清不由冷笑两声:既然你们铁了心要闹事,少不得捆送官府,尔等恩将仇报是私德败坏,诬篾讹财更是触犯律法
威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朱姓苦主一口唾沫喷来,竟然直中银盘大脸!
毒妇还敢血口喷人?说我等恩将仇报、诬篾讹财,分明是你为骗我等内眷试毒,有意造成犯厄,否则哪来这多巧合,我等内眷原本身康体健,经你相断后不是腹泻便遭蛇咬,好端端之人一入咸宜观,就落得暴病身亡下场!你敢说你无辜?那何不当众说明,这位蒋兄弟之子如今何在?
就知道会拿那小儿说事!
刘玄清这时难免也有些气急败坏,瞪着眼扫了一圈围观者,恨不能揪出幕后策划,然而自然毫无收获,如今闹成这样场景,她又的确不能变出个小儿来交待,若是支吾其词,这群人不依不饶岂不更难平息。
唯今之计,只能先求脱身,让郡王妃出面转寰。
刘玄清把心一横:你妻儿原本重厄缠身,当初我也有言在先,只能尽力今早,你儿子突然暴病,已然不治,我因奉诏入宫,故而未及时通知
这下围观群众更是大哗,朱姓苦主一把扶住险些晕厥的蒋大郎,又是一口浓痰喷出,这回刘玄清已经有了防备,可躲避得仍然大显狼狈。
但她不待更多质疑,恨恨说道:你妻儿犯厄在先,我不收分文收容解厄,本是出于好心,若我不施援手,你妻儿也性命不保,若尔等还要无理取闹,只好捆交官府处断!说完竟就下令:来人,速速报官!实则是想让心腹脱身,快往义川王府搬救兵解围。
这时,才听一声轻笑:观主好威风。
几个彪形大汉分开人群,拥护着锦衣红裙金钗云钿的贵妇,正是忍无可忍的荣国夫人。
刘玄清不由瞪大了眼。
这两个狗奴观主可认得?荣国夫人抬着下巴,轻扬手臂。
一旁马车内,两个被捆成肉粽塞住唇舌的健仆被押解下来,重重一推,趴摔在刘玄清脚下。
观主可别急着否认,两人若是你观中仆从官府必有备案,一察便知。荣国夫人冷笑道:你若不是心存歹意,何故令仆从紧盯蒋大郎,蒋大郎之子分明早就失踪,你为何隐瞒?
原来是夫人想要陷害我!刘玄清血红着眼睛,居然还敢咄咄逼人:夫人就不怕太后问罪?
这与太后何干?荣国夫人轻笑:难不成观主言下之意,害杀无辜之事是太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