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亲眼目睹你将花粉洒在荧妹妹身上!这时柳茵如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可她却看见十一娘狡黠一笑,登即冷汗淋漓又是一个陷井么?
茵姐姐,那不是花粉。
怎么可能?柳茵如下意识去闻自己衣袖,因她泼洒花粉时,不免也有沾染。
茵姐姐为何有此动作,按理你衣上不该沾染花粉。十一娘又再逼迫。
柳茵如这才如梦初醒,怔在当场。
又是柳直忍不住出面圆谎:当时争执起来,茵儿也在近前,衣上沾染花粉有何奇怪?
十一娘又笑:叔祖竟似在场目睹,知之甚详。
柳直吃瘪,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刘氏一看不好,再受乔氏重重一掐,正要再以哭嚎混淆视听
根本没有花粉,早在茵姐姐提醒时我就有所堤防,故而告之大母,大母也觉狐疑,但一时想不明白茵姐姐是何目的,只暗暗堤防,所以直到这时,十一娘才直视柳茵如,见对方已经濒临崩溃,语气越发不急不徐:今日茵姐姐一说邀我去别处制作香囊,白沙已经将花粉调换,茵姐姐趁乱泼洒之物,实为白果粉末。
听到这里,柳茵如已经摇摇欲坠了。
十一娘毫不犹豫再加上最后一根稻草:荧姐姐往常调理药方,便有白果一味,总不至于对此物也不适,触之则引气喘猝发罢?茵姐姐若不信,再细细辨别我衣上气味,可有一丝你调制香息?
柳茵如张口结舌,她一见柳荧玉当真疾发便心慌意乱,导致极度紧张,哪里会注意诸多细节,再说她本身佩有自制香囊,不细细分辨,也难以察觉十一娘身上是否染香。
既是白果粉,荧姐姐身上当然不会染有香息,这时察验不难。
再听这一句话,柳茵如已经瘫软在地。
茵姐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故害杀荧姐姐而诬篾于我?十一娘又是一问。
柳茵如这才回过神来:十一妹,你这是血口喷人,明明我们到流照亭时,就见荧妹妹已经不省人事
好了,这下十一娘彻底清白了。
蠢货!
这是乔氏、刘氏包括柳直不约而同滋生的想法,针对者当然是柳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