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氏到底眼下是京都贵妇,自然不愿与和氏这等人一般见识,再说陈芝麻烂谷子提来除了丢脸还有什么意义?是以她强忍心头愤怨,没好气说道:有话好说,哭天抹泪像什么样,嫂子既然来了京都,可得留意言行举止,别让人小看了去。
和氏一听这话,知道小姑已经有意收留,当即抹了把脸,涕泪纵横顿时换为喜笑颜开:是,是我不好,一见小姑,就忍不住辛酸罢,过去不提,怎么也不见茵如?
乔氏的脸顿时一抹乌黑。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打发了乔令姐弟,乔氏这才告诉和氏:这事出了波折,我是没防那孽庶竟然野心勃勃,中了她算计,也罢,那孽庶阴狠毒辣,也不配令儿,我却不会让她趁心如愿,阿嫂你等着看,将来就算她跪求,我也不会允她再找一门比令儿更好姻缘。先是报怨了好一通,发了不知多少毒誓,才简单说了一回柳茵如惹出那桩风波:她敢坏五娘姻缘,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不过乔氏到底还是在午膳后,领着梳洗更衣后稍微看得过眼的和氏母女去太夫人跟前走了一遭过场,听得萧氏安排专门收拾一方客院安置和氏母子三人后,乔氏才十分矝傲哼了一声表示尚且满意。
柳蓁心怀狐疑,私下与十一娘议论:那乔四郎兄妹,一看就不好相与,祖母怎么容许在家中长住?
十一娘微笑:放心吧,不是长住,暂居而已,到时这家人回蒲州,只怕还有乔氏同行。
柳蓁瞪大了眼。
然而待和氏在新住处安置下来后,乔令简直迫不及待:阿母,怎么今日不见几个姐妹,尤其茵妹妹,再怎么说,也得让她出来容我看上几眼,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她本就是庶女,如果相貌还差强人意,我可不从。
和氏一点不觉灰心:歇了那门心思吧,这事多半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