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无非是为了瞒骗过太后,让这位难以察觉柳王两家是她不能恩络逼服,而存杀意。
而因为贺淋那番警告,贺十四更是再生一计,早已着手实施,这时即将见效
太后,可还记得贺十四郎,单名为湛者?韦中书看似莫名其妙一问。
什么贺湛?太后毫无印象。
贺湛虽然已经参与了叩音一事,然而也只限于与元康交道,莫说根本不会过问此事细节的太后,便连元贤妃也没听说过叩音入宫还有贺湛参了一脚,太后这时错谔,当然不奇怪。
便是贺自谨最小一个孙子,不知何故寄养于上清观者。
宗室子弟?此事与他有关?太后神色便沉肃下来。
不是与他有关,是险些让他品度出蹊跷来。韦中书一扫今日胆颤心惊之色,这时冷哼一声:我不是在及恩侯府安排了三两耳目,就防这元得运一朝富贵毫无忌惮胡作非为,被人捉住把柄而不得收场,其中一个,是元三郎长随。
及恩侯府才是个真正的筛子,不但有贺湛安插耳目,也有韦中书暗线,并且贺十四更胜一筹,他的耳目,已经洞悉韦中书在元康身边那颗钉子,是以韦中书眼下这番说辞,当然就是贺湛有心泄露。
前两日,贺十四郎约元三郎饮酒,忽然提起他长兄贺淋,便是因毛维荐举授职羽林郎将者,忽然到上清观,声色俱厉让贺湛警告好友王七郎,说哗众取宠也得有个限度,当心惹杀身之祸!贺十四郎只觉莫名其妙,联想见及恩侯与毛维情谊不普通,便向元康打听可知王七郎招惹了什么祸害。
太后挑眉:那元康如何说?
及恩侯就是个草包,元康这小子更不知道这等机要,也觉莫名其妙,还说王七郎为太后祈福是好事,褒奖都是不及,哪有什么杀身之祸。
元贤妃因为姚姬一事被禁足,这些时日以来自然不曾与娘家联络,及恩侯父子压根不知太后算计柳四娘,当然觉得莫名其妙。
那贺湛又说,他也觉得诧异,就算王七郎为太后尽忠之外,有些别样心思,可远不至于杀生之祸,元康好奇一问,贺湛便说了王七郎其实早在定婚前就于曲江踏春时见过柳四娘一面,对四娘实怀倾慕,这次不惜发誓皈依佛门,也存着与四娘同心携力为太后祈福,盼望柳四娘早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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