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逸直接割开他的上衣,刀口锋利,难免在皮肉上划出血痕。
对方吓得两腿打颤:“周嘉逸,不是,周哥,周爷!我磕头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咱们退伍了能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吗?那没多少啊!”
周嘉逸又切开他的皮带,让他的裤子直接掉了下去。
“说得好,所以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去找她。”
零下几度的天气不着寸缕,很容易让人冻得失去知觉。对方青着脸,身上发灰,绳子绑的地方又发紫。
更恐怖的是周嘉逸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不是要杀死他,就是要冻死他。
班长不受控制地跪下去,老泪纵横:“你饶了我,饶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赎罪我赎罪,真的!我不是人,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了,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周嘉逸掂着刀,转了一圈,最后在他身后站定,却不出声。像一个刑场上的刽子手,在等审判的时间。
一秒两秒叁秒,五秒,叁十秒,那把刀贴上脖子的时候,班长吓到失禁。
周嘉逸笑了一声:“哼。”
“没种,我要是像你们这样,当时就去死了。”
“站起来。我数到叁,你不给老子站直了,这把刀就进去了。”
“一,二,……”
对方立刻连连应声,膝盖却因为冻僵了,上半身又绑着,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叁,哟,怎么还趴下了?”
他走到旁边,蹲下来,把刀尖插进泥土,刀柄往那人的头比划了两下。
“唔,当铡刀怎么样,好像差点意思哈?”
对方已经失声了,干瞪着眼睛没有焦点。
周嘉逸站起来,拎着对方后背的绳索,把他也拉起来站好:“逗你玩的,我帮帮你。”
“站好了,眼珠子动一下方向,老子车里有猎枪,崩了你,知道不?”
对方僵住了,只有眼泪流。
“德行!男人流血不流泪啊班长。”周嘉逸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替他擦掉。又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自己转身去车里,把支架和相机拿了过来,试了几个位置,最后定了正前方。对方还以为是猎枪,抖成个筛子。
周嘉逸哼了一声没管他,像摄影师一样岔开双腿站好:
“说吧,从头开始说,说完了加上对不起叁个字,再给你天上的爹磕叁个响头,我放过你。”
对方涕泗横流地交代完,乖乖照做,一通折腾下来,从内到外都没个人样。
周嘉逸说话算数,甚至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接着就是第二个,如法炮制,第叁个,第四个,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回来,相机都差点没电。
郑颖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想报警又不能报警,在屋子里团团转。
周嘉逸还没打开门,就听见她拖鞋软绵绵的啪嗒声。
一拉开门,怀里就冲进来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郑颖:“你去哪儿啦!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
周嘉逸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叁脚架,后撤了一步才接住她。
他像黑天鹅一样弯着上半身,甚至被她撞得有点痛。
啊,原来再铁的男人,也会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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