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姜颂躺在床上半梦半醒。
她的床单湿了一片,那是池景珩停留过的痕迹。
回忆像是在攻击她的灵魂,初潮之后的晚上,姜母语重心长地说以后要学会跟哥哥保持距离。
她不懂是为了什么,母亲的话对于她来说就是命令。
次日,池景珩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话,她想到了姜母的神情,摇摇头。
或是他也感受到她的疏离,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卫生间里姜颂盯着手里的卫生巾,想起了池景珩的脸,初潮是他发现的,他让她先去换条裤子。
她在卫生间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卫生巾的痕迹,只是找到了几条卫生棉条,她不敢用,只能求助地走出卫生间,请求他去买包卫生巾。
他纠结了会,说了好。
姜母回来时,池景珩正在给姜颂洗沾了血的裤子,她的脸色不太好,责怪姜颂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姜颂素来不会反驳姜母,努了努嘴,她要去接替池景珩手里的裤子,池景珩推开她说:“女孩子生理期都怕冷水,我给你洗。”
两人推推拖拖的动作惹得姜母的脸色骤变,在晚上的时候,姜颂就被约谈了。
*
姜颂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明明空气中没有残留任何属于池景珩的气息,她还是能感到浓烈的荷尔蒙的味道。
昏沉间,她慢慢有了睡意,次日醒来时,池景珩已经坐在了餐桌边,保姆招呼着姜颂,说姜母早晨有事先走了。
保姆端过去杯牛奶放在姜颂的面前,池景珩直接接了过去说:“宋姨,以后早餐牛奶换成豆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