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纯如实回答,“这里是皇宫呀。”
闻言,云忘川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明纯看起来一点也不明白云忘川疏远她的原因,语气真诚又疑惑,“云少阁主还记不记得,天下大比之后,剑冢便又一次暴动!你因为暴动受伤,所以我才把你带回来医治啊!”
“皇族在临江城中一共遇到两次剑冢暴动,却一次都没有处理好,面对那么多修士的伤亡、灵剑的损失都束手无策,百姓已经怨声载道......所以,我想挽回一点皇族的声誉,就下令全权负责此次暴动中受伤的修士!”
“不止云少阁主,还有很多被暴动的剑冢波及,以及在镇压不灭之火中受伤的修士此时都在皇宫里。”
明纯所说的,便也是皇族对外声称的理由。
云忘川城府不深,再加上之前明纯几次三番帮过她,听到这些话,态度便缓和了下来。
云忘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从她醒来之后,便又能感应到与见机之间契约的联系了。
所以,云忘川心中知道见机他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不是说明见机复仇成功,除掉了自己的血仇呢?
可是......
云忘川抬眸与永乐公主对视,心道:此时的明纯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并不像是经历了丧父之痛的人。
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永乐公主又是否可信呢?
......不过她现在除了询问明纯,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想到此处,云忘川与明纯对视,手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
刚要开口,明纯便蹙眉“嘶”了一声,抽出手向后躲去。
见状,云忘川一惊,忙道:“殿下!你怎么了?”
“是、是我不小心握得太用力了吗?”
“不是。”明纯垂眸轻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是因为我这里有伤,一碰就疼。”
云忘川疑惑,“殿下怎么会伤到这里呢?”
“我父皇一直用的修炼辅器,是以我的血肉为引。大概半月便要我割肉取血一次,我手腕上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
云忘川还记得,自己与见机在霜天剑阁一起上的那节“铸造术”,教习便说过,除了建筑在灵气浓郁之地,用法阵凝聚天地间灵气的不可移动的辅器,其他辅器都需有以修士的魂魄或者血肉为引。
没想到皇帝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的女儿,也要做成这种辅器来帮助自己修炼?!
云忘川不由分说地扯着明纯的手指,将她整个手臂拉了过来。
撩开她的衣袖,却发现她的手腕光洁,并没有伤痕。
......自然是没有的。
她和云忘川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让她觉得自己和父皇的关系很差,以免一心为阅见机着想的云忘川视自己为敌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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