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佩了,一把钝剑,也不足以与眼前这有灵宝剑抗衡。
秀娘们早已做鸟兽散,一边躲一边尖叫道:“不得了、不得了,要出人命了!!”
“快!谁佩剑了!快来救人啊!”
“逛窑/子难不成还会带老婆?哪有人来铸司会带着自己的本命宝剑!疯了吗?!”
确实,在寻常人眼中,一个没有佩剑的剑修是不堪一击的。
此番这剑气势汹汹,云忘川必然见血。
然而那利剑仍在不依不饶地逼近,云忘川却是从容后退,所行步法极为玄妙,只让出分毫的距离,教那利刃永远只能擦身而过。
云忘川眉间灵印仍旧未亮,只是在指尖氤氲起点点寒冰,轻挥了下手,那宝剑竟然跟随着她的手改变了方向。
这是把软剑,整个剑身瞬间弯成弧形,贴着云忘川的腰缠过一周。
“好软。”
她双眸微弯,勾唇一笑,那剑自觉被她言语调戏,更加气急败坏,一瞬间,剑法破绽百出。
云忘川顺势握住了那剑的剑柄。
稳、准、狠。
方才略显轻佻的笑意瞬间收敛,五指收紧,不容反抗地将那剑给竖了起来。
剑身之上映出云忘川那双深灰色的眼睛。
冷若冰霜。
那剑被云忘川握得吃痛,剧烈地战栗起来,发出“咻咻”的声音。
“小剑仙饶命,方才是在与你玩闹呢……啊!你怎么半点情趣也不知!”
云忘川手指上的力气才卸下些许。
“出招真狠。”她纤长的食指在剑柄上摩挲了一下,本是个温柔缱绻的动作,配上她冷冰冰的语气,却显得格外骇人,“换成别人,此时已经被你刺进骨头里了。”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把这剑朝半空扔了出去。
“栖梧铸司里的剑都是这样与剑修玩闹的?”
长生一步跨到云忘川身前,蹙着眉头,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狠戾,“栖梧铸司真是不识好歹!如此无礼,你们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说话之间,他眉间灵印已经亮起,蔓延出浓郁的黑雾,竟是要调动黑衣卫!
云忘川见状蹙眉,刚要挥手制止,南楼之上便传来一阵琴音。
“铮--铮铮-”
这琴音裹着一种极巧的灵力,温柔有礼地缠上来,却又是不由分说地阻断了长生的动作。
长生:“!”
云忘川瞥了他一眼,安抚道:“无妨。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