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鹤川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并没能捕捉到。
顾明珠等了一会,不见程鹤川回答,奇怪地抬起头,却见他愣神地看向远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程鹤川皱着眉头,喃喃道:太后为什么能将自己摘得这么干净
为什么?
为什么
顾明珠见他傻愣愣的,心里好笑,想了想时不我待,干脆上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说不定是你们没发现呗。
程鹤川脸颊被捏着,艰难道:没发现
顾明珠乐得哈哈大笑,程鹤川很快反应过来,抓着她的手腕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明珠躲着不住求饶。
两人闹了一会,顾明珠喘着气坐在美人靠上,一手托腮对程鹤川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太后现在是不是又转而支持三皇子了?这么大年纪一老太太,怎么天天这么精神抖擞的,好好地当她的太后不好吗?
非得一天天的搞事情,图什么呀。
慎言。程鹤川弯腰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放心,我又不傻,不会出去到处说的,只是跟你说说嘛。顾明珠嬉皮笑脸地拿掉他的手,转而拢在两手中微微摇晃,难道你会去告发我吗?
程鹤川摸了摸她的耳朵,没说话,顾明珠忽然想起一事,自顾自道:那日我从东宫出来时,听说太后病重,现在怎么样了?
程鹤川沉吟道:只怕是装病。
为什么?好好的装什么病?难道是装病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可知太后病重这些日子,是谁在贴身伺候?
难道这不是皇后的责任?
程鹤川摇摇头:皇后被人拦在门外,连太后的面都没见着,这些日子都是由贵妃贴身侍疾。
顾明珠惊讶道:这怎么行?
朝中已有异议,弹劾皇后不孝的奏折只怕要堆成一堆了。
他们这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顾明珠着急地站了起来,结果一时不察磕上了程鹤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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