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淡淡的拒绝意味在里头。
“谁说无月了。”他缠的有些紧了:“你怕不是患了眼疾。”
接着又道:“再说佛祖眼下,心诚则灵,旁人夫妻若是此时来祭拜,指不定是看个表面。可你我自是真情实意,若是有心白首,定能共度哦。”
江挽衣只在心头笑。
她想着和离呢。
有心白首的话,这点宋宣还是找其他的女子比较靠谱,今晚这月下老人,拜了也是白拜,恐怕是要让他失望。
现在如此情形,莫若是无月夜祭拜。换做是夜夜有月、夜夜祭拜,也是不能如愿。
宋宣已经系好了红线绳头,两人的手是绑在一起了。
他低头看着那道不算明显的红线,以及挨得极紧的手。
江挽衣听得他轻声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心里暗自纳闷,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喜欢这一句,那天晚上也念,到今日也念。
这可不是什么好诗。
虽说是讲夫妻之间恩爱甚笃,可是最终的结局怎么说也是个差的。
但江挽衣已经无所谓了。
片刻后,宋宣解下红线,全然系在了自己的手上。
红线只有那么一根,只因是祭拜月下老人所得姻缘线,所以不可剪短,需得系在夫妻其中一方的身上。
江挽衣看着虽然觉得别扭,但又深知,自己对这人实属无可奈何,既然他喜欢,那就任由他去好了,反正拦也是拦不的。
祭拜完之后,还得二人亲自收拾,方才显得心诚。
江挽衣放好瓜果,笑:“既不是自己亲手准备,又要自己收拾,若是心诚,自可亲自而为。”
这是明里暗里的在嘲笑宋宣了。
闻言,他倒是委屈的很:“瓜果是我自个儿洗的,香和红线是我自个儿选的,不过是请寺里的小和尚帮忙摆摆案桌,在你这里就变成我不诚咯?”
江挽衣淡淡问 :“你何时洗的?”
想来又觉得不对,只是自言道:“你心诚不诚与我又有何干。”
反正我心也不诚。
许是宋宣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意味来,只是答了一句:“吃完面洗的。”接着就没了话语,只是低头整理物什。
天色已晚,今夜注定是要住到这寺庙里头了。
毕竟有空在此,宋宣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说要与江挽衣同住,这几日来,难得自己一个人睡的清闲,江挽衣方才觉得舒适。
这房里清一色都是燃的檀香,十分养神安息,虽说有些热,但寺庙的位置高,树木又多,夜里也算清凉。
江挽衣见了词儿,简单洗漱后,闭眼一躺倒,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词儿叫醒的。
因为昨晚祭拜月下老人太晚,所以早上起来时也是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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