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华行礼退出去,门从外?阖上,他脸色总算和缓多?了。
明筝打趣他:“侯爷是带兵打仗的人,勇猛如西夷铁骑,见了侯爷也害怕,何苦板着脸吓唬小姑娘?”
他笑了声,见她立在几步之外?不肯近前,不由低声道:“你过来。”
明筝背转身?,假作没?听见,俯身?对镜拢了拢头发,刚要说话,就从镜子?里?瞧见他靠近过来了。
他环住她,脸颊贴在她微凉的颈上,“我不喜欢你陪着他们。”
声音很?低,可足够令她听清楚了。
明筝扣住他的手,轻叹一声,“侯爷……”
抬眼望向?铜镜。镜子?里?那?个眸眼含春的女人,哪里?是不情愿呢?
“筝筝,陪我一会儿。”他收紧手臂,也望着镜子?,“就一会儿,嗯?”
身?后硌得微痛,她不敢垂眼去瞧那?坚实,红着脸闭上眼睛,她听见自己软成了水一般的声音,“嗯……”
身?子?凌空,他将?她打横抱起。
一道倒人帐中,帘幕随之垂落下来。
夕阳正好,余晖透过槅门上的琉璃挥洒下来,点点光斑,五颜六色绮丽。
明筝一时也忘了,天色还未黑透,便是没?忘,她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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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晚膳时辰,倒也不觉多?饿。明筝累得不想动,细汗一重重洇染了锦被。
陆筠半坐半卧在床边,让她趴在自己肌肉分明的胸-膛上,她白皙的指头点着他肌肤上浅淡的疤痕,轻声问他,“疼吗?”
陆筠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数不清,十年征战都是拿命相?搏,受伤流血算是家常便饭,许多?伤处他甚至都已经不大记得。
他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不疼。”
明筝指尖掠至另一处伤,“这个呢?”
陆筠叹了声,俯身?把她放倒在枕上,“明筝。”他连名带姓的喊她,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我正忍耐着。”
她讶然张了张嘴,感受到?某处变化,她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人也太?……
她说不出话,窘得推了推他的肩,见他还不肯松开,别过头羞窘地道:“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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