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妇人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五日后,宫里传旨,说花朝节在即,太后雅兴游园,愿请几个世家夫人相陪,特指了梁芷薇陪同明筝前去。
梁家上下为此忙碌的忙碌,欣喜的欣喜。梁霄听说时,满脸不敢置信。他下衙回来,直冲入明静堂,“你做了什么?太后当真点了芷薇进宫?”
明筝正在算账,闻见他通身酒气,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走了太后娘家四夫人的路子,五万两银票加上半间朝阳门大街上的铺子开道。瑗华,给你们二爷叫水进来。”
转头对梁霄道:“您快去洗洗。”
梁霄咋舌,“一个入宫机会罢了,能不能成还两说,花这么多钱,你可知这银子来的多不容易?”
明筝垂眼瞧账本,边打算盘边勉强笑了笑。
银子来的不易,她最是清楚。家里各处铺子、田庄都是她打理着,官员月俸低廉得可怕,若不在经济上头想辙,伯府早就入不敷出。
指望梁霄赚银子回来,那自是千难万难的事。
梁霄上任以来许多天没有回家,他忙着应酬,忙着享受酒馆戏楼里的纸醉金迷。沐浴后出来见着灯下明筝半边脸庞,光洁莹润,像上好的珠玉,想到回来后自己一直渴望但没能办成的那件事,他就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身后伸来一只手,将自己正在瞧的账本遮住,明筝叹了声,回身按住他前倾过来的肩膀。
“相公,明日天不亮就要进宫,我……乏了……”
他轻轻解着她领口的盘金扣子,曼声道:“好娘子,你渴着我许多天了……三年没着面,你那么狠心,不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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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公府西苑书房,残灯影绰,陆筠握着卷书册闭目仰躺在浴池中。
窗下两个侍女正在说话,声音压得极低。
“明日宫里设宴,太后请了承宁伯府和安大人亲眷作陪,多半又是要给侯爷相看。”
“前几番相看了不少人家,侯爷不是都没瞧中?圣上有心撮合玉清公主和咱们侯爷,若能尚主,那才风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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