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也没再提此事,又问她:昨日你出门,是为何事?
沈清月淡淡地答道: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说过一次,他不听,现在她懒得说了。
顾淮搂紧了沈清月的腰,送她回家。
夫妻二人刚到家,就有人来找顾淮,顾淮去见了人,很快便折回来跟沈清月道:我出去一趟,晚上估计回不来。福临留给你,你若要出门,让他跟着一起。
沈清月才将坐下,还裹着披风,眼见顾淮急着要走,来不及问什么,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顾淮走后,罗妈妈才焦急地打了帘子进来,她扫着沈清月身上十分朴素的夹棉袄子,慌张地问:夫人这是怎么了?昨儿去哪里了?衣裳上哪儿去了?
沈清月揪着顾淮的披风,面不改色道:没什么事,就是去庄子上看了看,妈妈让雪竹给我烧水,我想洗个澡出门。
罗妈妈道:你一回来,我就让雪竹去烧了。
她一面说,一面去给沈清月找衣裳。
沈清月接了衣服,等水放好了,便去了浴房里洗漱,春叶伺候的她,春叶瞧见她身上大片的印记,红着脸不敢看。
罗妈妈到底还是担心,等沈清月洗漱完了,悄悄地拉了春叶出来问。
春叶再泼辣,终究是个姑娘家,磕磕巴巴说了个大概,罗妈妈隐约明白是沈清月和顾淮夫妻之间的事,也就没问了。
沈清月洗漱罢了,梳好头发,不施粉黛,叫福临套了马,带着她出去。
福临驾马车,沈清月坐在车里,跟他说青石斋,福临应了一声,沈清月趁着还没出巷子,便问道:才将来府里找咱们爷的是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顾家外面办事的人,应当是为了当今贬平南侯为平南伯的折子一事来的。
折子是咱们爷写的?
福临答说:是的。
天子很爱顾淮的文笔,掌院士也有意重用他,因此翰林院拟的折子,多半出自顾淮之手,即便不是他写,也是他润色,这样的折子,多半会为天子采用,基本不会被内阁或者天子打回来。
因这份折子后来不知道被谁抄了出去,平南伯一干受牵连的人看到折子心中积怨,自然先将顾淮作为敌对之人。
顾淮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行事不能有差错,他和东顾的人,现在都十分小心。
沈清月也不知道朝堂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知只言片语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耽误福临驾车。
到了青石斋里,胡掌柜笑迎沈清月去二楼上说话,问她可是要给舒家传话。
沈清月摇头笑道:我想要一副道山真人的画,不知道您这儿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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