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依旧全身戒备,死死地捏着簪子道:你想说什么?
赵建安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笑眯眯地问:夫人几次坏我姻缘,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沈清月道:你自己失德在先,我伯父伯母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你,我应该要给你什么解释?
赵建安眯了眯眼,挑着眼尾道:果然是你啊
他还以为玉佩的事,可能是顾淮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沈清月。
沈清月嘴角抿紧,握簪子的手不经意地举了举。
赵建安靠近车帘,单手撑在车框上,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不如考虑下,跟顾淮和离,嫁给我怎么样?
沈清月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赵建安倒不恼,只温和地笑道:顾淮不无耻吗?
沈清月紧锁眉头,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建安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沈清月,我想让你嫁给我。
沈清月看赵建安就像个登徒子,她气恼得脸颊发红,用余光扫视左右,赵建安抬手放下帘子,遮住她的视线,冷冷冰冰地道:跟我说话的时候,要认真一点。
沈清月摸不准赵建安的意思,只好收回视线,也没有贸然开口。
赵建安对沈清月的态度满意了一些,他这才笑道:这才显得尊重人。他又叫了一声沈清月的名字,眼神流连在她的脖子和手指上,同她道:让顾淮停手,明白吗?
沈清月嘴角微动,没有答话,赵家因永恩伯府的缘故才衰败,赵建安果然是为了永恩伯府的事来的。
赵建安也不急着让沈清月承诺,他唇边浮笑道:你倒是对他忠贞,却不知道他对你心意如何?
沈清月皱了皱眉头。
赵建安颇有兴致地继续道:顾淮乃永恩伯府嫡系血脉,亦是顾家外孙,又是新科状元,当初多少大好姻缘摆在他面前,他怎么会肯娶你?沈清月,你说说,凭你的出身,值得他娶吗?
沈清月心中一紧,赵建安竟然知道顾淮身世!难道是永恩伯府透露的?她又想起了福临说南直隶的卷宗被人查过她打量着赵建安的身量,恰好只略比顾淮低一些难道是他?
赵建安笑道:你想到了?就是我。我一直好奇,顾淮又不是傻子,正室妻子怎么会娶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之女。沈家与蔡家关系生疏,你这些年似乎也不与外祖母家往来,你的街坊邻居还曾经传过你母亲怀孕之事很蹊跷,而你出生的那一年,你的舅舅蔡超圣在南直隶打死了人。还有其他似乎无法和你们家牵扯上的事,可偏偏就是跟你有关,沈清月,你根本不是沈清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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