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阁老颔首道:正有此意。他看着舒行益道:你也去,我先一个人见见她。
舒行益一愣,道:父亲,儿子也要躲吗?
舒阁老道:自然,你长相酷似我年轻的时候,看着有些凶,月姐儿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乍见你我二人,岂不吓得心慌腿软?这还如何认亲?
舒行益,摸了下自己的下巴,他真的凶吗?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一个翰林,都多少年没和躲字沾上边儿了。
舒阁老很期待见沈清月,笑着捋了捋须,同舒良信道:也不知道月姐儿和你姑姑像不像
舒良信道:孙儿见过月姐儿,她与祖母眉眼很像,没有什么小女儿家的娇柔之态。
舒阁老脸色淡然,道:想来还是与你姑姑像的,估摸着神色不多大像。你姑姑的长的有几分英气,实则心软之极。月姐儿不娇弱很好,很好。
舒行益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
舒良信小声说了一句:想必妹妹在沈家,是吃了些苦头的。
三人默然,舒家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他们一家子,全在这闹中取静的酒楼里耐心等着沈清月。
而沈清月,在沈家被绊住了脚。
沈清月一早上起来,便找好了出门的借口,她准备去禀了沈世兴就走。
可不巧,她去的时候沈世兴不在,两个姨娘说,沈世兴今儿休沐,一早上就被老夫人给叫走了。
沈清月在沈世兴的院子里等了一会子,眼皮子莫名其妙地跳动着,她有些不安,想着今日事多,便不再多等,欲欲方氏打过招呼再出门。
沈清月才从修德院里出去,方氏便趿拉着鞋子,慌慌张张地找来了。
方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瞧见沈清月,双眼一亮,几乎是扑过去,扯着她往修德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