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嘀咕一声:我怎么觉得不像二爷
沈清月扔了小像,道:胡说什么。
夏藤吐吐舌头,没再说了。
沈清月和一屋子的丫鬟守着子时来。
窗外雪如鹅毛,铺满了青砖灰瓦,如一层软绵的絮。
永恩伯府。
永恩伯与长子密谈,他明确地告诉长子:消息是宫里传出来,苏州灯阵就是宫里的人办的,不是什么苏州的豪绅。
谢君行没有太惊讶,他们早就听说了一点儿风声,才想着让谢君娴去夺魁。
永恩伯身材高大,眉目冷肃,十分有威仪,他拧着眉道:你妹妹错过了这样好的机会,天子已有皇子,又不耽溺女色,再选秀,都不知道是哪一年了,她都快十五了,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入宫。
谢君行皱着眉头道:还不是都怪他嘴上一说,却不知道该怪哪一个好了,他又道:谁知道会有好几个人杀出来,连沈家那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竟然还卧虎藏龙,有个沈二姑娘。她爹是个草包,没想到倒是生了个伶俐的姑娘。
他听人说,沈清月长的很好看,不过这话他没敢在父亲面前说。
永恩伯面色阴沉,道:还是你们轻敌自负了,早知道不该听你们两个的,光明正大去比个什么?白费功夫还错失良机。
谢君行低头认了错,说自己鲁莽,最后又道:入不得便入不得,既已成事实,父亲再替妹妹另谋前程。
永恩伯问道:叫你去查的事,查了吗?
谢君行点头道:查过了,顾淮打小就在顾家庄子上长大,亲生父母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没享到福就去世了,儿子还听说,他小时候读不起书,拿木棍在地上写字,这些都不是作伪。他若真是顾家的血脉,顾家怎么可能把他放庄子上丢给粗人教养?养一身穷酸味儿出来。
永恩伯不言,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谢君行挑着眉,试探着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和顾家?
永恩伯呷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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