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沈世兴问道:大哥,人抓住了?
沈世昌摇头道:人太多了,又是大晚上,上哪儿查去?再说了,撕打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法不责众,没得追究了
沈清月眼神定住,出神地想,即便这几个人尸身不全,衙门里的人也肯定会查清他们的来路的,若追究下去,张家很难逃脱干净,恐怕要吃个大亏。
张家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夫人道:幸好死的是奸恶之人,是菩萨惩罚他们呢!
有人低声嘀咕一句:谁说不是呢。
沈世昌面色有些犹疑,又道:这案子五城兵马司的人没有交给刑部细查,听说是和谁家里有牵扯,给压下来了。
沈清月挑了挑眉,难怪呢,她绞帕子的手微微收紧,这就说得通了张家没有什么依靠,也就只有一个永恩伯府,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肯定是卖了永恩伯府的面子,才放张家一马。
难怪昨夜猜灯谜之前发生了骚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只是镇压,并不驱赶,尽量维持安定,只怕是永恩伯府的人提前跟他们打了招呼,替谢君娴开路!
屋子里莫名静悄悄的,沈世文面色沉重地说了一句:这几个犯人轻易不会跑闹市里来,指不定有别的意图。这么大的事,五城兵马司不提交给刑部?
沈世昌扫了屋里的小辈们一眼,委婉地道:估计着是有人压着。
老夫人也淡声道:好了,不说了你们几个也都不要乱传,怎么处理有衙门的里人操心,该好好读书的读书,该好好学女红的学女红。
小辈们纷纷低头应是。
老夫人打发了人走,留了沈家几个老爷说话。
沈世昌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他道:儿子打听过的,好像说是是和张家的人有关系。
老夫人眉心一跳,问道:消息确定吗?
沈世昌道:不确定,儿子就打听了一些,谁知道真的假的。
老夫人也道:应该不是的,张家好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
沈世文低声感叹了一句:朱门酒肉臭作恶的都是头顶乌纱帽的
沈世昌脸色不太好看,想反驳一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夫人便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未必就是张家。
沈世文也没顶嘴,不管是不是张家,作恶的就这样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