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哪有这么容易的,再说他若是和那张大人一样,还要再气一回呢。”
“怎会?宋兄心胸开阔,心怀大义,必定不会像张大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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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哪,宋衡肯定记恨我好几年,才不像哥哥说的心胸开阔。”
沈灵期让清泉将发髻散下,坐在雕花床上倚靠着床头说着这些陈年旧事。
“我看不至于吧。”如意轻笑地看着自家娘娘恨恨的小表情。
“怎么不至于,我不过想吃余杭的小银鱼,陛下隔日便让人做了给我吃,我哪儿知道这小银鱼是耗费了八匹汗血宝马,连夜送上京城的。若是谁跟我说一声,这小银鱼谁爱吃谁吃去,反正我是不吃了。”
沈灵期越说越委屈,葱白嫩手将丝绸被卷得满是褶皱,“他凭什么说我劳民伤财!”
“就是,娘娘别气了”,清泉上前来劝道,“咱们别理他就是。”
如意和清泉哄了她好一会,她才安稳睡下,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嘀嘀咕咕,咬牙切齿地说着梦话。
临近黄昏,沈灵期迷迷糊糊地醒来,整个屋子被夕阳笼罩着,晕黄一片。
“爱妃醒了?”
突然,身旁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沈灵期吓得一抖。
“陛下”,她下了床,披上挂在一旁的外套,丝毫没有规矩地兀自坐下,看向坐在凳子上翻书的李湛。
“听说昨日爱妃罚了宸嫔身边的婢女?”
这是出头来了?未免也太慢了些,柳悦意不是眼前这位陛下的真爱之人么?
沈灵期挑着凤眸,披散的长发让她多了一丝娇憨,“那婢女可是要让陛下惩罚臣妾,就因为臣妾让宸嫔多等了一小会儿呢。陛下,您说,她该不该掌嘴?”
李湛看着面前长相美艳的女子,压抑住心头那一闪而过的冲动,斜睨着沈灵期,点了点头,“自然应该。”
沈灵期看着他眸光中的波动,一阵恶寒,她立刻上前扑在李湛怀中,眼怀期待,娇声说道,“陛下,不如今夜……今夜就留在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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