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霎时激动的走向陆金留,亲热的拉着陆金留的手,一脸赞赏道:“陆家主年纪轻轻却一心为民,本官之心甚慰!”
表达完自己一腔心绪又颇具暗示性的扫向在场之人。
在座之人又哪有傻子,纷纷表示支持,出钱的出人的表忠心的,一时是热闹非凡。当然心里对陆金留却也是恨上了,若不是他第一个响应还如此大方,他们大概也不会这么被动。就算最后免不得出血,那也少不得讨点好处。
此后的宴席大家推杯换盏,笑意盈盈,然而除了官府之人怕是没人真的享受,真正是宴无好宴!
宴席结束后,大家客客气气的到了门口看了陆金留一眼却俱是甩袖而去,竟是连个面子请也不留。唯有王老爹叫住了陆金留一道回去。
“你这孩子,虽说那是你仇人也不必把事情做绝啊!我看经此一事,却是把祁远县上下都得罪了一遍!”
陆金留苦笑一声,“只是这事怕由不得我!”
王老爹老来成精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事实上大部分人也是明白的,只是到底伤到了大家的利益,何况......
“哪怕不得不做,也有另外的方式,到底是年轻了些啊!也罢,你这年纪能做到这也算难得了!”
陆金留低下头,其实他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一个他想在此事中直接要了那些幸存大盗的命,古代的死刑期限长程序繁杂他担心夜长梦多,不掺一手实在有些不放心。二来就是为了来日的举家搬迁。
为了支持县令他可是把祁远县得罪光了,县令不管是能体会他的‘艰难’,还是不想以后跟他的人寒心总是会给他一条路的。
当然这话却不方便和王老爹说,只提道:“好在我是准备要到南边定居的,这祁远县如何以后和我倒是关系不大了!”
王老爹一顿,隐晦道:“你走时记得来家通知一声,我便让小白和你一道去看看。”
陆金留:“伯父可是确定了?”
王老爹脸上露出一丝颓色,“我王家这几年得罪人不少,别人现在看着县令的份上并没过分打压。但时日久了若是看清我王家已是弃子,哪还有好日子过?不如早早退出,好过将来被迫离开的狼狈!”
其实王家对县令也是有怨气的,他王家明着为主簿办事但谁人不知主簿是县令的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要不是为县令办事王家何须得罪那许多人。这主簿一倒县令生怕火烧到自己头上,断的是一干二净,只可怜他王家平白做了炮灰!
陆金留倒是不以为意,自古官商勾连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初借了人的势现在当然也得承受后果。只是县令根基还在就已弃车保帅到底是凉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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