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几步走到门口,她走得太急,几乎就要摔倒,却是扶住了门框,想了想道:兄长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
苏谨琛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听苏皎月又继续道:娇娇会在家里等着兄长。
一直揪在胸口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苏谨琛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但他还是闭了闭眼,看向苍茫的夜色,只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一早苏谨琛就走了。
徐氏只当他是考完之后,跟着同窗在京郊附近游历,并没有多问什么。
早上苏谨琛走的时候,她还派了丫鬟过来问苏皎月起了没有,平常苏谨琛出门,苏皎月怎么都要起来送一送的,但丫鬟回说苏皎月还没睡醒呢!
她哪里是还没睡醒,她是昨晚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得太久了,今天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眼睛也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
她的兄长潜龙在渊,如今终于要龙御九天了。
苏谨琛昨晚也跟苏老太太说过了要离开几日的事情,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倒是李氏今儿一早听说苏谨琛走了,心里很是奇怪。
按照沈若娴留下的血书上的内容,苏谨琛今年是会高中状元的,但他认回瑞王,却是明年的事情。李氏如今见苏谨琛当真中了会元,已是相信了那血书几分的,可现如今忽然就冒出一个小郡王来,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难道当真和沈若娴死前说的差不多,如今小郡王进京了,苏谨琛这将来的皇帝也做不成了?
李氏给苏老太太斟茶的手堪堪就抖了抖,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张慧忙就上前解围,接了李氏手里的茶壶,给苏老太太倒了一杯道:大嫂子许是最近累了,要张罗二姑娘的婚事。
苏怜月的婚事就定在五月,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不到,最近都没到老太太跟前请安,躲在房中准备嫁妆。
李氏心下就有些郁闷,都不是她的亲生骨肉,随便张罗张罗得了,她现在就疑惑,苏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苏谨琛的身世?
昨天刚考完殿试,还没放榜呢,琛哥儿怎么就出门了呢?李氏打着马虎眼问道。
苏老太太也不在意,只随口道:大约是之前看书累了,所以出门放松放松。大房的苏谨琨这次春闱就没中,早已经回了玉山书院继续苦读去了。
那这要是放榜了,琛哥儿又不在家可如何使得?李氏只陪笑道。
这里头正说着话呢,老太太房里的田妈妈忽然进来道:回老太太,派去宫里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这个月二十二是百年难得的黄道吉日,今上要过继小郡王为嗣子,一并册立太子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因这两日礼部正忙这个,所以殿试阅卷的事情也耽误了下来,上头说一并在同一天放榜,天子册立储君、钦点状元,就当是大魏双喜临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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