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琛的动作却是微微一滞,有些紧张的开口问道:疼吗?
苏皎月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颊摇摇头。
苏谨琛的动作很是温柔,她连一点儿的疼也感觉不到,只能看见他寻常握着狼毫湖笔的手指,拿着银针的时候却也是这般的灵活。
这还是一双将来问鼎天下,掌控生杀予夺的手
银针一根根的落下,从脚踝到小腿再到大腿
苏谨琛一边施针,一边将每一处穴位告知青杏,他在府上的日子毕竟有限,以后还是要让她的丫鬟们每日帮她施针诊治。
盖在腿上的锦被越掀开越高,到最后只盖住了她腰下的地方,那双腿交汇处若隐若现,露出一截真丝底裤来。
苏谨琛眉心低垂,视线不自觉的移开,小心的拧动指尖的银针。
她迟早都是自己的,等到那个时候,她的每一分、每一寸、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是自己的。
好了。苏谨琛施完最后一针,额头上竟沁出了细密的汗来。
苏皎月以为他太集中精神了,从迎枕边抽了一块帕子递给他道:兄长擦汗。
苏谨琛这才觉得有些怔忪,拿帕子随意擦了擦,上面都是她少女的馨香,越发绞得他心思散乱。他站起来道:我去外头等着,一盏茶之后再进来。他若再不走,怕是要失态了。
徐氏倒是对苏谨琛这个继子越来越满意了。
帮苏皎月讨回了公道不说,还主动去学了针灸为苏皎月治病,施针的过程也是目不斜视,每一步都仔细的告诉了丫鬟。知道这事情于理不合,还特意到外头等着。
无妨,就在这里等着吧。徐氏心里兀自叹道: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呢!这要是她生的,她肯定狠狠疼他,万一娇娇要是疼了痒了,你也好帮她看看。
徐氏既这么说,苏谨琛也不好意思执意离开,便蹙了蹙眉心,在多宝阁下面的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闺房秀致,处处都是苏皎月的影子,而她也正和徐氏闲聊着。
我前日你去外祖母家,你外祖母还说,你怎么没去,大过年的,她还想瞧瞧你呢。徐氏说着眼眶都红了,她嫡母身子不好,常有心绞痛的毛病,所以苏皎月双腿残疾这件事情,府上还没有人敢同她说起,要不然大过年的,徐氏也不会不带着苏皎月一起过去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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