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却是不着急,这种半身不遂的病症,即便是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没有个三五年也很难根治,她现在答应了让他们医治,也不过就是给他们一个念想,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到底最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
母亲别着急啊,让兄长坐下来喝杯热茶再说。丫鬟已经沏了茶过来,苏谨琛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抬眸静静的看着苏皎月。
少女眉山如黛,出落的如娇花一般,他的视线落在她盖着毯子的膝头,便想起了那一夜火光之中,叫他看见的那一截雪白雪白的身体。
他定不会让第二个人,瞧见这般美好的身子。
针灸之术我已经学会了。苏谨琛放下了茶盏,视线从苏皎月的身上挪开,他顿了顿,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徐氏拱手道:只是这一套针法颇为繁复,若孩儿瞧不见娇娇的双腿,只怕丫鬟很难找准穴位。
苏谨琛眼神澄澈,神情坦然,眉心却不自觉的皱了皱,放佛也在为此事左右为难。
徐氏自是心下为难,其实当日杜太医在的时候,徐氏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用针灸之术救人,肯定是要将身体露出来的,不管是施针的人是苏谨琛还是杜太医,他们都是男人可偏偏苏皎月不想要医女过来。
这徐氏拧了拧眉心,比起能让苏皎月站起来,徐氏倒是觉得这些所谓的坚持并没有那么重要,但这终究还是要问问苏皎月自己的意思:娇娇你是怎么想的?
若是苏皎月的腿一直好不了,她将来的婚事,徐氏还当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排,那些人纵然看着侯府的面子能善待她几分,可必定是要抬几房姨娘的。夫妻和睦、举案齐眉这样的日子,她怕是这辈子都过不上了。
与其这样,守着这坚持还有何用?倒不如将这腿治好了,只要这件事情没有人透露出去,有谁知道她苏皎月的腿脚是怎么好的呢?
要不然,还是治吧!徐氏想了想,不等苏皎月回答,只开口道:娇娇,你听娘的,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比能治好你的双腿更重要的,再说了你兄长和你毕竟是骨肉至亲,就算让他瞧见了你的身子,也是无所谓的,你不可以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治疗。
这些道理苏皎月都懂,她也想早些治好双腿,苏谨琛能为了她去学针灸,她都觉得有些承受不了了,更何况还要他亲手医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不是一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吗?怎么就没想着要在这件事情上头,避避嫌呢?
但傻子才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呢!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让人看一眼大腿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他当了皇帝,全天下女人的大腿,他想看就看,哪里还会记得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