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没办法,现下侯府尚未分家,就算身为主母,她也没脸赶别的房里的客人。
给太太请安。
说话间沈若娴已经进了正厅,她上身穿着月白斜襟银鼠小坎肩,下面配着一条豆绿色的挑线裙子,长发挽成一个鸿鹄髻,只戴了一根翡翠梅花簪,看上去像是一朵清雅的小白莲。
徐氏一看她这打扮,胸口就又憋闷了几分。她是一个俗人,所以最见不得这般超尘脱俗的人,在徐氏的眼中,沈若娴和她那个继子苏谨琛倒是一类人,都是这般惺惺作态,实则目中无人。
难为你有心了,外头还下着雪呢,跑这一趟。徐氏不会说场面话,她在家做姑娘是虽是个庶出的,只可惜家中并没有嫡出姐妹,向来也是被人捧在掌心宠坏了的。
沈若娴却是对徐氏的阴阳怪气见怪不怪,为了她的皇后大业,她哪里值得跟这样的挑梁小丑生气,反正你们这一群人,迟早都得死。
所以,她越是看见徐氏这般,心里就越高兴。
作吧,使劲作,将来死的更快。
沈若娴忍不住笑了,脸上更显温婉明媚,转头看着苏皎月道:下了几日雪,听说西山的梅花开了,云大小姐请了众人一同前往紫庐寺踏雪寻梅,我来问问皎月妹妹要不要一起去?
这话一说,徐氏差点儿就要跳起来了!
这不是往苏皎月的伤疤上撒盐吗?虽然苏皎月残废了这件事情,京城尚未传开,可她住在苏家,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故意来气她苦命的闺女的!
要去你自己去,娇娇身子骨还没好呢!徐氏厉声道。
母亲,我想去。
苏皎月却不以为然,反正残废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若是搞不定苏谨琛,掰着手指数她也就三五年的光景了,何不好好享受享受,就算是瘫了,也要做个快乐的瘫子。
更何况若是不出门,她哪里能有和苏谨琛单独相处的时间,若不单独相处,她哪里能有办法改变他心中对自己的看法呢?
虽是亡羊补牢,好歹也要试一试,只求他将来顾念一些旧情,别把苏家赶尽杀绝,那就千恩万谢了。
你就让我去嘛!苏皎月抬眸,悄悄的看了沈若娴一眼:母亲若是不放心,就让兄长陪着我一起去。
一旁的沈若娴嘴角立时就露出了笑意,住在深宅大院,虽然离得近,可她和苏谨琛实在也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要是能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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