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颗心扑在萧少儿身上,爹爹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放纵他如此,而自己就成了爹爹现如今往上攀附的唯一希望,这日子过的没一日安生。
她爹整日不是想将她塞给这个就是推给那个,左右都是看上了人家权势,至于人品性情,连打听都懒得打听。
若不是她母亲从中周旋,她早就不知被送到哪家给人作践了,眼看父亲耐心越来越差,母亲渐渐力有不逮,她整天提心吊胆,忍不住喝了点酒,又吹了风,才着凉了。
她不愿在萧卫儿面前说这些,只避重就轻道前天晚上瞧着月色不错,在院子里喝了点酒,呆久了些,才受了寒。
萧卫儿见她神色间似有忧虑,便有些担心姐姐可是有了烦心之事?
林悠微感酸苦,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岑落在外禀报夫人到了。
萧卫儿刚刚起身,就见一气质高雅的妇人掀了帘子进来。她还未及行礼,已被林夫人拉到身边,和气笑道卫儿都长这么高了。
林夫人对萧卫儿一向和善,萧卫儿也对她存着好感,因而顺势扶着林夫人在上首坐了伯母身子可好?
林夫人目中尽是笑意好。说完又看向林舒,面上带了些许责怪之意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林舒回道躺了一整天,浑身不得劲,正好卫儿过来,就陪她坐坐。
萧卫儿莫名背了这个黑锅,眨了眨眼。
林夫人听林舒这么说,又瞧她精神不错,便随她了,只忍不住叮嘱别坐太久,记得喝药,别耍小性子。
林舒一一应了。
林夫人不愿扰了她们说话的兴致,只略坐了坐,就回了。
林夫人走后,林舒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以至于对旁的事起了兴趣说到长公主,他们家二公子回京,武安侯府怕又要起波折。
御和长公主有两个儿子,其中有一个是她不想认的,就是这位二公子陈於。
陈於闯祸的天分,几乎无人能及。他幼时被送入宫与皇子一同进学,当天就打翻了先太子的砚台,泼了先太子一身墨,丽妃一口拒绝先太子与陈翁主的婚事,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陈於不仅与先太子不对付,还和二皇子打了一架,起因不过是二皇子笑话他脑子不够聪明,书背的不好。
长公主将陈於从宫中拧出来后,给他找了不知多少名师,没有一个能撑过三天。送他去书院,又将书院弄的鸡飞狗跳,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岁,长公主给他定了一门亲,他竟逃婚而去,长公主一气之下就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虽说被劝了下来,但在那之后,长公主就再没提过她还有另外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