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卫儿松了口气却又觉惭愧,垂首道卫儿不能在姑母身边侍奉了。
皇后嗔道傻孩子,姑母哪里需要你侍奉,只要你过的好,姑母心里就熨帖了。
萧卫儿屈身行了一礼,却不知说什么好,皇后含着温柔笑意,将萧卫儿拉到身侧,细细嘱咐一番。
流言传到宫外,数家庆幸未与长侯府结成婚事,连留侯夫人孔氏亦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萧少儿被送回府后,整日神色恍惚,萎靡不振,说她两句就呜呜的哭起来,直哭的声嘶力竭,气息低哑才作罢,萧薄嵪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冯氏看她这样,心中只剩下怜惜和疼溺,哪里还舍得责怪。
萧少儿却是既惊恐又伤心,想那南晋端慧皇贵妃,原也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于魏王,后来还不是被皇帝抢进宫做了贵妃。晋帝为了端慧皇贵妃连嫡亲兄弟尚且可以不顾,她自问无论出身,才智,容貌皆不输于端慧皇贵妃,缘何陛下对她不假辞色,还当着她的面杖毙了将她领进御花园的宫女,虽说那贱婢死有余辜,但那一声声钝响直似砸在她的心里,叫她惊惶不安,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皇帝陛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在萧少儿悲伤春秋之迹,冯氏一颗心满是忧愁烦闷,皇后不但要萧家对外称少儿得了痴狂之症,不堪配临江王世子,还不许少儿再出门,而老爷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叫少儿还怎么嫁人。少儿生的那般貌美,岂能留在家里做老姑娘,她越想越觉不成,算着时间在长清苑等萧薄嵪,下定决心非将他说通不可。
萧薄嵪这几日也是疲累不已,同僚们的眼光让他羞愧,上司待他也不如往日热络,还总感觉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如此,他干脆告了假,眼不见心不烦。打算换件衣服去蘅芜轩,正碰上冯氏,不由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冯氏用抹了辣椒粉的帕子微拭眼角,珠泪滚滚,凄声道好好的一个姑娘,老爷竟忍心说她患了痴狂之症。
萧薄嵪早腻了这哭闹的把戏,冷笑道她做出此等丑事难道还想做世子妃不成。
冯氏忿忿道少儿不过是被人算计才不小心冲撞了圣驾,能有多大的罪过。
萧薄嵪目中满是讥诮 她撞到在陛下怀里之时,算计她的人还没进御花园呢。
冯氏犹自垂泪或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也未可知,少儿可是老爷长女,老爷就不能多怜惜些吗?
萧薄嵪上前几步,直对着冯氏,气势逼人 若不是你惯着,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接了圣旨,不安心在家里待嫁,到往皇宫里跑,她打的什么注意,你能不知,你既知道还由着她,怕是也信了那妖道的话觉得她能做皇后吧。
冯氏冷汗淋淋,脸色惨白一片 ,强撑着道妾身从来都不愿少儿进宫,老爷是知道的,怎么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来冤枉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