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冯成忙将手里的斗篷给厚穆系上。
天色晚了,伯爷赶紧回去吧,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就要有人来请了。厚穆在冯成的服侍下穿戴好斗篷,抬脚就要离开,却又停下脚步道:冯成你留下,帮承恩伯准备好去庄子上的马车后再离开。说完就离开了。
冯成低头应是。
承恩伯听了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厚穆离开的方向微微弯了个腰。
阿福将承恩伯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是什么也没问,在冯成的帮助下坐上了回庄子的马车。马车一路赶到了阿福和蔡长泽寄居的庄子上,帮着阿福叫开门,看着阿福等人进了庄子,才驾驶着马车离开。
阿福回头看了眼远去的马车,觉得她的脑海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抓住了一些。
送他们来的马车,是厚世叔身边的冯成准备的吧?她没听到父亲跟冯成说具体的地方啊,那冯成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厚世叔也是五皇子的人?
那是不是说明,父亲和厚世叔伺候的都是同一个主子,而厚世叔比父亲在五皇子身边还要体面,所以父亲才会对厚世叔弯腰行礼?
这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总有些哪里不对劲。可是让阿福说,她又说不出来。
姐姐,我们走吧。旁边的蔡长泽见阿福停在原地不动,忍不住伸手拉了拉阿福的衣袖,起风了,外面冷,姐姐穿的少,别得了风寒。
阿福点点头,随口应了句,好。
话音刚落,阿福突然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阿泽一直待在庄子上,肯定没有见过厚世叔,可是今天见阿泽对厚世叔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是初见的情形。甚至看起来比她还要熟识一些,连接话都接的那么好。
而厚世叔对阿泽,似乎也像以前见过一般,甚至没有问阿泽是谁。
阿福想停下脚步问问蔡长泽怎么认识的厚穆,看到蔡长泽冻得通红的小脸,她又忍不住心疼的扶住额头。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怀疑阿泽吗?阿福心内暗暗苦笑,长久的活在不能信任人的环境里,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的弟弟。
到了院子里,董妈妈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和热茶。两人进了屋,除了身上的斗篷,坐在暖和的炭盆前喝着热茶。
阿福仿佛随意的聊天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厚世叔的?
就是那天啊。蔡长泽一怔,看向阿福,然后道:那天父亲来看我们,正碰上庄子的主人过来,姐姐就让我陪着父亲过去见见主人,只是没想到,庄子的主人竟然跟我们府里还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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