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莫不是信不过母亲,看这大冷天的穿的这么单薄,当心着凉。张氏温和的笑着,对阿福嘘寒问暖。
阿福露出羞涩的笑容,谢谢母亲关心,只要母亲相信阿福就好,那阿福就放心了。
张氏便叹了口气,朝着陈妈妈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去将我柜子里的那件披风拿过来给大姑娘裹上,这大冷天的,真不懂的照顾自己。
陈妈妈便笑着退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朝着杨柳使了个眼色。等她出去后并没有去张氏的房里开柜子,反而叫来了个小丫鬟吩咐她去取披风,自己带着杨柳走到了外面。
☆、流言(2)
外面的天气不算太好,小风呼呼的吹着,探出来的手不过几息就冻得冰凉。
杨柳低垂着头站在陈妈妈的面前,冰凉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疼。她知道自己是太太派去槐院监视大姑娘的,她也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只是她的心里仍然是有些抗拒这样的事情。
她曾听有经验的婆婆说过这样的话,是谁的丫鬟就要听谁的吩咐,三心二意左右摇摆的墙头草是要不得的。可是太太把她放到了大姑娘的身边,让她称呼大姑娘为主子,可还总是从她那里打听大姑娘的事情。
那她的主子到底是太太,还是大姑娘呢?
听到小丫鬟的话,大姑娘到底是怎么说的,她有没有相信,还是开口呵斥了那个小丫鬟?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当时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不准有半点遗漏。
陈妈妈的话还在不断的落在她的耳朵里,让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但是这乱中却带着一丝清明。她终于明白姑娘走出槐院的时候跟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该怎么说便怎么说,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无心去干预。但是说话也是分技巧的,哪里可以细哪里可以一笔带过,这都是需要你自己去琢磨。
寥寥几句话,让杨柳此时的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姑娘在刚进槐院的时候就敲打过她,她当时只以为姑娘是试探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却原来,姑娘早就知道她是太太的人,只是从未说出来而已。
不,姑娘当初就说出来了,只是她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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