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平日除非必要,一般都在承恩伯府辟出来的别院待着,不会进承恩伯府。当然,因为别院有专门外出的门扉,就算他外出,承恩伯府的人也不会知道。毕竟那是客人,不是囚犯,总不能还要派人时时监视着。
前世她曾经远远的看过几眼,据说模样十分俊美,但就是不怎么爱笑,整日严肃着一张脸,散发着闲人止步的疏远,让人望而生畏。
阿福的思绪飘远,但是很快被蔡清萍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只见蔡清萍扯回自己的袖子,瞪着眼睛呵斥蔡清芳,你急什么?姨娘说厚世叔这次回来,怎么也要在京城过了年再走。这么长时间呢,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去他院子里拜见他,他还能回回都拦了我们不成?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却也是带了急切,瞥了阿福几眼,昂着头带着丫鬟走了。
风风火火的作风,倒是让阿福忍不住心中嗤笑,但是面上仍然不露分毫,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目视着一行人走远,这才带着杨柳进了屋里。
别人她不敢说,这位世叔,还真的干得出那种回回把人拒之门外的事情。
这位厚世叔的外祖,可是有名的征战将军,承恩伯府这种虚名自然是比不得的。即便是个小辈,祖父仍旧十分看重,对这位厚世叔也是多有夸赞,话里话外也有几分恭维。
阿福不知道别人对待故交的小辈是否像祖父一般,但是在承恩伯府,祖父便是这样做的。
阿福仔细回想了前世,貌似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便没有人再说起这位世叔。承恩伯的别院也被祖父封了起来,找了专门的人看院子,再也没有人入住过。那位厚世叔,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踪迹,无论边关还是京城,都没有人再说起这个人。
反正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何必费这个脑筋想这些,阿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杨柳看出阿福乏了,便让人准备了梳洗的东西,阿福洗漱完,便躺在床上,许是一路确实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她伸了个懒腰,觉察自己颇有几分神清气爽的清朗,这才趿了鞋子,推开了窗户。
院子里雾气蒙蒙的,空气中带着深秋特有的凉气。
阿福深深吸了口气,却听到屋后似乎有人在交谈着什么,从她的屋后快步走过。他们交谈的声音不是很大,但特别清晰的入了阿福的耳朵里。
快走吧,别磨磨蹭蹭的,让老伯爷知道了,绝对没你的好果子吃。这次幸亏是我及时发现了,等那边将信交给了老伯爷,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不就送了封信进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人到底什么来头,连老伯爷也要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