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从成亲到现在,她有时候会觉得他喜怒无常,她看不到他的脸,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就算是敦伦,他有时也像是心事重重,她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会不高兴。可思来想去,她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令他不高兴,如果她知道,她以后可以不要说不去做啊。
“王妃。”
抱琴的话打断了燕攸宁的思绪,她摸了摸眼睛上蒙着的药水已干的纱带,苦涩一笑,“嗯,有事么?”
抱琴道:“热水打好了,奴婢服侍王妃沐浴吧。”
现在燕攸宁哪有心思沐浴,胡乱点了下头,却一动不动的。
抱琴耐心地伺候着王妃,昨夜里,王爷又把王妃一身娇滴滴的皮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了好不心疼。燕攸宁原本没觉得疼痛,只是被按住的时候,稍有胀感,她趴在床头,下巴垫在柔软的枕头上,乖觉不动地任由抱琴侍弄。
沐浴完毕,燕攸宁让她吹了灯,下去了。
帐子里没有了灯,黑黢黢的一片。对燕攸宁来说有灯无灯没甚区别,可是全然的黑暗,会让她有种安全之感。
好像不会再有任何人前来打扰自己了。
李图南也不知道这么回事,自己的被窝还没睡热乎,王爷突然进来了,他仓仓皇皇地支起头,只见霍西洲寒着一张脸,倒像是兴师问罪一般,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李图南纳闷地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在自己帐中抱着香喷喷的王妃,过来找自己这个单身汉大老粗做什么?
话音刚落,霍西洲已经一臂将的胳膊攥住,将他从榻上掀了下去。
“……”
李图南屁股着地,火大,敢怒不敢言地揉屁股起身,“王爷,小的床就这么大。”
霍西洲扬眉:“知道,你今晚同孙倬挤一挤。”
李图南观摩王爷脸色,心道这人多半是被王妃踹下床了,自己没本事爬回去,于是过来欺负自己。李图南暗中哼了一声,不和他计较,拖起自己的枕头软被就大步出去了。
霍西洲仰躺在李图南这张硬邦邦的行军床上,自己的酒意仿佛又涌了上来,在颅内横冲直撞,冲得他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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