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教诲得是。”
留侯意外,看向他:“现在知道怎么做了?”
贺退思拜倒:“丝菀命苦,孩儿想为她安顿前程。”
留侯总算满意,捋须道:“丝菀的事,自有她的舅舅来做主,你再无须挂心。”
贺退思再次拜倒:“是。”
柳丝菀这边,留侯出面安顿,当务之急是要追回与程家的婚约。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既已下定决心,就要拿出诚意。
“限你三日之内,换回程公点头,要不然鸡飞蛋打,老父我瞧你如何收场!”
届时怕是整个长安,都等着看他们贺家的笑话。
留侯的妻子背夫出逃,自诩一生都是他人的笑话,已不再怕被人看笑话。就这个儿子,他希望他莫做将来后悔之事。
“孩儿知道。”
翌日,贺退思上了程家门。
先时程公听说这贺退思心有所属,女儿不愿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之人,还想着自己到底看错了人。女儿又暗中派人从朔方接回了贺退思的心上人,程公又想,那这程家和贺家的婚事已经可以说是彻底告吹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姓贺的小子突然上门来,请求与芳菱相见。
程公想这小子给了芳菱诸多委屈受,势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于是,不论贺退思说什么做什么,程公只当两耳失聪双目失明,一概置之不理。大约最后,看着看着天色渐黑,而姓贺的这小子还在对自己软磨硬泡,程公心也有些不耐烦了,随口回了句。
“芳菱上夏国公家去了。”
打发了贺退思。
贺退思道“多谢”,便转身匆促着急向夏国公府寻去。
人一走,程公也不禁松了口气,喃喃自语:“贺家的世子图什么这是!”
傍晚时候,程芳菱从燕家出来,走向停在正门的马车,燕攸宁亲自送她出门,并叮嘱她路上小心。
程芳菱的眼眶还是红红的,是方才又哭过了,燕攸宁叹了口气:“想开了就好。咱不为心里不喜欢自己的人伤心。”太不值得。
程芳菱乖巧地朝她点头,“我走了,你也进去吧燕姊姊,不用再送了。”
“我看着你走。”燕攸宁道。
程芳菱小心翼翼地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迈步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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