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她的两根手臂柔软得仿佛春天初发的柳条儿,柔漾在骀荡的微风里,霍西洲之所以知道,还是有一次,搀扶娘子下马时不留神地碰到过,他一触即收,之后便再不敢有任何痴心妄想。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娘子朝他伸出臂膀,唤他过去的一天。
霍西洲几乎不敢动,他怎有那个权利去亵渎娘子。
他久久不过来,燕攸宁有点不满了,用掺杂了浓浓鼻音的柔嗓,嘟囔道:“霍西洲,给我亲。”
霍西洲身体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抬起头,只见娘子俏生生的面庞已罩了一层薄怒,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已经容不得他拒绝。
霍西洲不敢不从,他不再犹豫,慢慢地朝娘子挪了回去。
他挪得很是艰难,待挪到娘子面前之时,她蓦然伸出两臂,用她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臂膀环住了他的后脖颈,轻轻一带,霍西洲便失去了全部力气,直直地朝娘子跌去。
燕攸宁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霍西洲。
她的唇在他的唇上上试探、描摹,厮缠,而又贪得无厌不知满足,最终,撬开了他的齿关,霍西洲被他亲得眩晕,大气不敢出,放任了她的舌长驱直入。
两相纠缠,一吻绵长。
霍西洲被亲得头不是头,脚不是脚,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仿佛行走在大雾茫茫的云里,四六不着,全身的骨头被一柄巨棰敲碎了,裹着皮肉黏着筋脉,又齐齐放入火里重塑了一回。
燕攸宁稍稍放开他,额头与他碰了一下,稍稍沉下脸色:“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她说的是今晚告诉他的,关于自己是嫡女的这桩身世。
而霍西洲的理解是,娘子亲了自己,她不让自己说出去。
霍西洲的胸口突然又堵又涩。娘子年纪还小,她可以一时冲动把持不住,事后什么也不必负责,但他……他刚刚居然又敢把那些可笑的念头搬出来。
霍西洲的眉目放得极低,淹没了在娘子面前的一切贪婪的行迹,声音滞闷地回道:“奴不说。”
燕攸宁又听到那个字,不由地皱起了秀眉。
第17章 我喜欢顶天立地的男人……
“再让我听到这个字,我就——”
燕攸宁抬起玉手,屈指朝他的额头一弹。
霍西洲的额头被弹得虽然不痛,但娘子话中的警告意味,他是完全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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