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儒衫的元婴中期男子慢条斯理道,“我们假设程医师与异魔是一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咳,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两者是一伙的话,只要程医师不现身。我们早就死了,哪还有机会在这瞎叨叨。”
“不错!道友说的有道理,关乎修仙界大势,这方面的消息还是多打探,少空口无凭地说话。祸从嘴出,还望诸位共勉。”
“好!”
“说的没错!”
附近修士纷纷附和。
程溪刚抵达九城主府的云上宫,就被王渐请到了北郊分馆弟子们的静修之地。
程溪那五百零一位弟子都在。据王渐说,他们正在钻研医道方面的书籍。
虽然这些弟子这几年修为突飞猛进,突破元婴境的逾百位。但他们在医道上的积累,与自小熏陶的分馆弟子还是有所差距。
“自从陆州污染源被解决大半,薛师叔闲下来后就在酝酿着北郊分馆脱离明晴医馆的准备与今后计划。”长廊里,王渐边走边说。
“能顺利脱离吗?”程溪对过程不太感兴趣,她只关注结果。
王渐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方面我所知甚少,自从明晴医馆开设分馆。迄今为止,还从未有过分馆脱离的先例。”
程溪微微颔首,这方面若想掌握最新情报,还得问问薛宜春打算。
在王渐带领下,程溪来到薛宜春暂住的庭院。他着一身杏色药袍,正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拿一柄锋利细刀雕刻竹片。
“师叔。”程溪主动开口。
“小药过来,坐坐坐。”
薛宜春听到声音,神色一喜,连忙回头招呼道。
王渐把人带到后,已主动离开。程溪踏进庭院里,在石桌另一侧坐下,桌面上摆着一堆已经刻好的翠绿竹片。
她随意拿起一片,上面所刻只有几个字,有点像医馆职务。
“咱们北郊分馆脱离明晴医馆已是必然,脱离的事宜我都打点好了。只要身在异域的馆主与医师回来,就可以直接实施。”
薛宜春边制作边说:“眼下我在拟定新医馆的职务与相应责任,这明晴医馆说起名头大是大。但在大事上却各执己见,拿不出章程。”
“更甚者,个别分馆舒坦了几千年。一个个倨傲自满,已没有医师求道的初心。”
薛宜春絮絮叨叨道:“咱们早点脱身,也是件大好事。”
虽然薛宜春没有明说,但程溪心里清楚。自从五年前异魔登陆,在修仙界大开杀戒,程小药这个名字连带着北郊分馆被污蔑起。
北郊分馆与其它分馆不会再是一条道上的人,除非那剩下二十六座分馆自行脱离明晴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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