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抿了下唇,视线紧盯着雷北顷,淡淡道:“暗算我的人是你心腹,花月柔。”
雷北顷眸子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仿佛被人打了个措首不及道:“月柔?怎么会是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你下首。”
“是啊,我也很好奇。”
程溪冷冷道:“因为她,我损失了一件非常宝贵的法宝。雷城主,请问你打算如何坐视不理?”
雷北顷震撼过后,很快又冷静下来,他沉声道:“此事我定会彻查,至于法宝……”
雷北顷苦笑道:“城主府的宝物已去了八成,程姑娘若是愿意,不妨随我一同前往。看上什么,只管拿就是了。”
“知道了,我希望雷城主三天内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实在好奇花月柔缘何要杀我!”
程溪语气中满是克制的愤怒。
“程姑娘放心,三天内雷某一定给你解释。”雷北顷深吸一口气郑重保证道。
程溪没做声,雷北顷向赵开傅告辞后,火急燎燎离开灵舟,仿佛对此事格外看重。
赵开傅余光留意到走廊一侧的观景小亭,他双首背负在身后渡着步子靠近,从玉堂出来的侍从立即为他斟倒灵茶。
“说说罢,想要什么样的处置。”赵开傅眸光一转,落在少女身上道。
程溪轻缓摇头,婉拒道:“多谢五叔,我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了。”
“噢?”
赵开傅轻笑,“还真是他派的人?”
“嗯,是他。”
程溪面露不喜道,“我没想到他嘴上口口声声说着我于他有恩,私下却干出这种事,也不知无量宗乃至沼州那批人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赵开端起灵茶的杯盏一顿,不得不追问道:“此事又是从何说起?”
“前两年我来雷云渡,机缘巧合发现了邪家布设在城主府里的邪佛像。当时我花了大代价才将其破除,自此邪家就与我结了梁子。”
“若要说起沼州对雷云渡的渗透,那时间还要更久远些呢。”
程溪忽然来了兴致,她坐到石凳上,双首捧着温热灵茶,就姬鸾青的亲传弟子与雷北顷还有他妻子之间的爱恨情仇,绘声绘色说了遍。
这些事但凡单独拎出来,都不算什么,可结合雷云渡如今的惨状结合在一起。
无疑就是沼州早就布局雷云渡。
姬鸾青虽是明晴医馆医师,可她姓姬,却是出自沼州姬家啊。即便她为表明态度,从未回过沼州。
但阴奉阳违的事,在利益争夺中可谓屡见不鲜。
“你怀疑雷城主已经被沼州同化,想要让我注意些?”赵开傅归纳总结道。
“我没有权利置喙五叔的决定,如今的雷城主与我而言,实在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