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坞主一听时疫源头,神色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就飞去祭坛探查。
但又碍于程医师劳累两天,方才回来,他才坐下还没盏茶时间,就这么离开似乎有些不妥。
“月末灵舟就要回缘仙城,到时程医师一并回归。你就是再想劳烦她,也找不到人。”赵稚随意道。
“那我且就先行告退,程医师好好休息。”谭坞主站起身,望向少女和煦道。
“好。”
程溪应了声,端起被斟满的灵茶,浅饮慢品小半杯才开口:“九千岁回了吗?”
“我还想问你,他给我传讯,说是已经提前归程了。此次一行,感悟颇深,要闭关几载。”赵稚叹息道:“占星阁里,我可就这一位相熟的客卿。”
“他这回体验到了未曾设想的事情,闭关也是正常的,修士几载不算什么。”
程溪含糊道:“占星阁弟子那么多,也不只有他出众,再选一位客卿就是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赵稚好奇问。
程溪拿出一块黑药膏,抛给赵稚,“就这个,抹了他一脸而已。”
“噗…咳咳咳——”
赵稚瞧着这块药味一言难尽的漆黑药膏,听到程溪的话,没忍住噗笑出声,结果自己呛了自己。
“你这回可把他得罪狠了。”
赵稚缓和后,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担心,瞧着少女隐晦道:“九千岁来历不凡,就连我与他相交,都是平起平坐,你自己切记注意些。”
九千岁明面上是占星阁主亲传弟子,实际上却是神州第一岛城的城主子嗣。
赵稚不好明说,只能暗示。他也是城主之子,这平起平坐,不言而喻。
“知道了,他不是闭关吗,这几年我还能潇洒潇洒。”程溪轻松道。
她行动前就考虑过所有后果,眼下并不慌张。赵稚知晓她不是莽撞行事之人,也未反复叮嘱。
“说来沼州那边究竟在找什么东西?有消息了吗?”程溪好奇问。
赵稚摇了下头,“不知道,他们说要搜查雷云渡主城,惹火了陆州这边的化神境,昨日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斗。”
程溪想到裴游时,她有九成把握,沼州丢的东西肯定在他身上!
对了,裴游时离开前,给了她一个小储物袋。程溪有些好奇里面是何物,她主动向赵稚告辞,同时把向他借的东西都还了回去。
“你这个冰晶项坠还挺厉害,硬抗九千岁的雷珠都没被撼动过。”程溪由衷夸赞道。
“怎么连雷珠都动用上了?”赵稚一惊,“你没把这项坠拿出来给他看?”
“忘了,他当时气死了想杀我。结果发现杀不了,就跑了。”程溪如实说。
事实上若九千岁一开始就看见这代表九城主府的冰晶项坠,他决计不会浪费雷珠。但相应的,他强压怒火,也会对赵稚产生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