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渐渐明悟,育苗堂作为明晴医馆的纠察机构,对于那些吃里扒外的修士而言,无疑是横亘在野心前的一道闸口。
这闸口一日不拆掉,私下做的那些事就有暴露的风险,就像定时丨炸丨弹似的,连让人睡个安稳觉都不成。
“师叔可知这回暗算的人是谁?”程溪好奇问,玄岁说的这些是大格局,关于这回三人重伤是谁在暗地里下手,他还未说。
“其实出发前就有了点头绪,如今已基本确定了。”玄岁说。
具体是谁玄岁没说,程溪也没问。以她如今修为,即便知道也没什么用。
程溪抬眸留意到两具散发黑气的冰棺,忽然想到自己忽略的一个点:“师叔出发前就有头绪,是不是早就想到我了!?”
玄岁笑呵呵应了声是,“巫家的瘟气对你无效,白首席又擅长邪咒。沼州偏就这两样格外特殊,我自要考虑应对之策。”
“不过没想到小药比我预料还要更厉害些,我本以为你会用白首席赠的防身法宝处理邪咒。”
玄岁感叹。
程溪:“……”
她刚才听玄岁这么说,还以为他知道自己心法能拔除邪咒,故而也没有遮掩。
“邪咒处理是首席教的,他说我所修行的心法,适合处理这些邪诡之物。”
程溪面不改色编造个过得去的理由。
“不过若我正巧不在,师叔可还有备用方案?”程溪转移话题夹杂着好奇问。
“用你的人情请白首席。”
玄岁直白说。
“可首席已经闭关了,许师兄找我的时候,首席已离开北郊医馆。”程溪说。
“倒是凑巧。”玄岁偏头望向两具散发黑气的冰棺,语气散漫无奈地说:“若你不在白首席也闭关,那只能委屈玄同跟玄和再多躺一段时间了。”
经由玄岁解释,程溪才知道三人身中邪咒重伤不假,但三人之间早年修行过一种秘法。
这秘法可以过渡彼此伤势,只要秘法间的联系不断,三人几乎是同生共死。
玄岁也说若没有这个底牌在,他不会贸然前往雷云渡,眼下用重伤换取对方显露的狐狸尾巴,在他看来不亏。
“两位师叔身上的邪咒,现在可以拔除吗?”程溪征询,白晋闭关,她回北郊分馆也没事干,还不如呆在这提升心法。
玄岁一听,自是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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