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投毒方式上,楚家主应当也有所调查,不知可有结果?”程溪不疾不徐说罢,看向楚家主问。
她字字珠玑,条理清晰,哪有半分混吃混喝的含糊,先前质疑程溪的那位筑基中期男修,脸色既尴尬又有些暗恼。
楚家主本来就着急此事,但作为东道主把三位医师请过来就让他们办事,未免显得过于急躁。
他本打算在这桌午宴结束提及平沙河投毒—事,眼下这位燕医师主动提及,他也顺水推舟谈起正事。
根据楚家主的说法,平沙河共分为北河与南河,其中北河被平沙坞的三个大家族共同包揽养殖。
而南河则由对岸势力管理。
“此次遭到毒害的是河域里养殖的白尾鱼,眼下正值春季,恰是白尾鱼逆流产卵的季节。半月前,就出现白尾鱼死亡情况,但那时隔—阵浮现几条,大家都没在意。”
“直到七天前,情况愈演愈烈,白尾鱼开始大片死亡,每次捞上岸的都有数千条,死鱼喂给灵兔吃,毒性猛烈得连灵兔都受不住。”
在楚家主的叙述下,程溪了解到三人已经是所请的第四波医师,前面三波都没查出毒源,也解决不了这诡异的毒性。
本来燕逍是没机会过来的。
但因擅长毒道的林医师实在抽不出空暇,才向楚家引荐毒道入门的燕逍。
程溪联想到燕逍中途被伏杀,可见投毒是人为,从楚家主的说法里,他认为投毒是南河那边的势力所为。
因为白尾鱼一旦损失殆尽,三个大家族都将蒙受损失,这笔资源足以让三大家族伤筋动骨。
—旦资金链不足,北河的养殖权将会被管辖平沙河的大城池回收。失去这个香饽饽,对三大家族无疑是致命打击。
这些跟程溪没什么关系,她听楚家主说了大半天,发现与毒性有关的情报,寥寥无几。
可见这半个月来,他们压根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楚家主下午可有空闲?我想去实地勘察。”程溪直白道。
“好,不知两位是否一同……”
楚家主精神—振,看向另外两位医师,相较于默默无名的程溪,他对这两位医师要更为敬重。
“不必了,我经手的毒性没有—千也有八百,派人把中毒而亡的白尾鱼呈上便可,实地勘察意义不大。”
那位筑基后期男修胜券在握道,顺便踩了下程溪的提议。
“听闻毒谱上的毒性记载,都不止一千种。”程溪随口说了句。
“修为尚浅,口气倒是不小。”另一位筑基中期男修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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